南宫狗剩笑着拍拍乔瑜的肩膀:“搞考古的小同志就是聪明啊,我一直搞不明白的问题你们一来就理清了。”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
众人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会儿壁画,挨个钻出了石窟。
“咕咕咕……”一直停在岩壁上放风的四牛飞下来,停在南宫狗剩的肩膀上。
乔瑜目瞪口呆:“你、你的母鸡怎么会飞!”
“噗……”余鱼一口口水喷在佘蛇脸上。
南宫狗剩笑着说,我每天喂它吃鸽子翅膀啊,吃啥补啥,吃两年就会飞了。
众人无语。
乔瑜一脸严肃地问苏颐:“这个遗迹怎么处理?”
苏颐望向李夭夭,李夭夭又看向南宫狗剩,南宫狗剩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说:“报警。这么重要的遗迹一定要上报国家。闹出了人命不说,他们还拿走了这么多重要的文物。”
会出卖狗剩同志的烟斗拿回来了,于是狗剩同志没有后顾之忧地买了张新手机卡匿名报了警,还好心地提供了一些关于那群盗墓贼的资料,这件事就这么暂告一段落。
至于要怎么处理苏颐和乔瑜,李夭夭很头疼,于是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狗剩同志。
狗剩同志发话了:“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玩玩嘛,我勘过风水,附近还有个地方可能有遗迹。要是有搞考古的同志协助我们就更好啦,哈哈,小同志觉得怎么样啊?”
苏颐表示没有意见,乔瑜只能跟着表示没有意见,李夭夭有意见也被迫表示没有意见,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晚上一行人回到宾馆,苏颐和乔瑜又多开了一间双人房,李夭夭脸色臭的跟便秘一样,南宫狗剩察言观色,说:“徒媳妇,你跟这位小同志睡?”
苏颐瞥了眼李夭夭,没吭声。
乔瑜心一横,握住苏颐的手,手指却不由哆嗦的厉害:“是啊。我~和小颐一间房。”
苏颐低头淡定地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还是没吭声。
李夭夭很明显地高估了自己的度量,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是个心眼小的可怕的男人。他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肝火直冒,拿着房卡就往楼上走:“困了,回去睡觉!”
南宫狗剩三两步追上,把他压到楼梯的拐角处,避开苏颐和乔瑜的视线,低声道:“小兔崽子,你跟徒媳妇睡,别影响师父和你第一百零七位师娘联络感情。”
李夭夭呆了足足有十秒,表情极度夸张地低声问道:“你要泡乔瑜?!!”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脸:“那位小乔同志看起来很有意思嘛。白白嫩嫩的,合为师胃口。乖~孝敬师父的时候到了。”
李夭夭瞠目结舌。
过了两分钟,两人重新从楼梯上走下来,李夭夭发现乔瑜还握着苏颐的手,一脸不耐烦地上前扯开,拽着苏颐的手就往楼上走:“跟我一间房,我有话跟你说。”
他摸到苏颐手上湿湿的有很多乔瑜的手汗,一脸嫌恶地用衣服擦干净,这才面色稍霁地拽着苏颐走了。
乔瑜面对李夭夭不问青红皂白土匪一样的行径,所有的勇气都已飞到九天之外,欲哭无泪地傻了眼。
南宫狗剩走上前,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小乔同志啊,我一直很崇拜你们搞考古工作的人啊,我有很多问题想跟你讨教,走走走,我们回房间说。”
苏颐坐在床边,淡定地看着李夭夭坐在窗台上吸烟,忽觉手痒,于是掏出速写本快速将这幅场景摹了下来。
李夭夭抽完一支烟,等不到苏颐开口,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铅笔在纸上快速摩挲的声音。他忍不住碾灭了烟头,走到苏颐身旁,伸手将他的速写本抽了出来:“我看看。”
他从最后一页翻起,速写本的后半部分大多都是些临摹的壁画、瓦当的花纹以及墓穴的剖面图。翻到前面,纸上画了各种各样的场景素描,而每幅场景中都无一例外的有一个人——李夭夭。其中有苏颐想象的画面也有很多生活中常见的场景,譬如有李夭夭站在地平线手捧落日的画面,也有他蹲在马桶上沉思的画面,堪称雅俗共赏。
李夭夭越看越觉得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边翻边说:“至不至于啊,你就这么迷恋老子?”
苏颐两手撑在身旁,微扬起头看着他,目光沉静,不语。
李夭夭草草翻完,将速写本递还到他手上,拖了把凳子到床边,倒坐在上面,将下颌抵在椅子的靠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颐:“喂,你喜欢我什么?”
苏颐平静地问道:“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李夭夭耸眉,心情显然不坏,没有接茬。
苏颐说:“告诉你有用吗?”
李夭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神情天真茫然的像个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