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李奕衡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去调查柯远的死因,你更没有这个能力。”
“我……”黎锦着急地辩解,却被李奕衡打断。
“黎锦,光是听到这些秘辛,就让你大病一场,躺在医院昏睡一天一夜,如果你真的追查下去,后果如何,你和我都不能预料。”李奕衡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望进自己眼中,“你没有跟舒慕斗的能力,所以离他远一点,别再去碰这件事。”
“你有吗?”黎锦反唇相讥,“对,李先生,你扳倒一个舒慕易如反掌,但何氏呢?舒慕的保护伞,大名鼎鼎的何氏呢?你也斗得起吗?你就不怕斗到最后,你跟何氏两败俱伤吗?况且,当初不是你说会帮我捧红骆飞,把舒慕拉下马的吗?”
“如果你仍旧想捧红骆飞,我还是会帮你,但柯远的事,与你无关了。”李奕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即便倾家荡产,我也会查明柯远的死因,但是黎锦,我不许你再插手这件事。”
“倾家荡产?”黎锦低低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对,即使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胆敢伤害柯远的人,无论他是舒慕,还是谁。”李奕衡握紧黎锦的手,“但是,没必要把你也赔进去。”
黎锦呆呆地看着李奕衡,好奇怪,他的内心深处有仿佛面鼓在轰然作响,震得他心房颤动,喉咙干渴。
他反手握住了他。
“李奕衡,你……”
“砰!”
门被突如其来的怪力猛地推开。
下一秒,骆飞同学无比天真纯良一张脸探了进来。
“小锦?”
床上两个人好似偷情被抓一样,快速松开了拉着彼此的手。
“你来了。”黎锦笑得僵硬不已,扬脸唤他,“进来……坐!”
骆飞愣了一下。
怎么觉得这语气不对?
再往旁边一看,咦,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扶着门想了半天,猛然一跺脚,想起来了。
“变态!”骆飞三步并作两步,举着拳头气势汹汹朝李奕衡扑过来,“你竟然还敢来找小锦!我揍扁你!”
黎锦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眼看着骆飞一米九的个子朝李奕衡冲过去,视觉上实在惊人,于是掀开被子就去拦。
可他大病初愈刚晕一场身上哪有力气,于是脚尖点地的下一个动作,是小腿乏力,华丽丽跪在地上。
扑通一声。
骆飞的身子冲到一半,见他摔倒,转了个向,直接奔他来了。
“小锦!”骆飞扶住黎锦,失声叫道,“你没事吧!”
然后抬起头,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理直气壮地朝李先生吠:“你这个变态离小锦远点,你看你一来小锦就……”
“你别惹事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黎锦一脸抽筋的表情,狠狠推了骆飞一把,起身坐到床边,“什么变态,他是咱们大老板,李奕衡!”
“李奕衡又怎么……李奕衡?”骆飞傻了,“李……李先生?你前任老板?”
黎锦翻着白眼点头:“是。”
“可他明明是那个……”骆飞歪着嘴小声问黎锦,“……你的变态。”
这当口,黎锦也反应过来。
怨不得骆飞反应这么大,上次他跟李奕衡见面的时候,自己刚刚重生,险死还生从李先生床上下来,还被骆飞抓个正着。
当时骆飞就挥着拳头要揍人,事后提起那个变态,也每每恨得牙痒。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变态跟给了黎锦美好工作的李奕衡李先生,其实是同一个人。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
黎锦抬头望着李奕衡,那人紧紧抿着唇,努力保持一张扑克脸,实际上,心里笑得快憋不住了。
“上次的事是场误会,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解释。”黎锦白眼快翻到天上,仍旧要硬着头皮上,“而且前因后果很复杂,解释了你也听不懂,总之,这位李先生是正人君子,我晕倒了,还是他送我到医院的。”
“咳。”李氏正人君子轻咳一声,仿佛很享受这顶高帽。
骆飞到底是傻,外加迷信黎锦的话,想想小锦发烧晕倒自己竟然没在身边,还要多亏人家送到医院,他心里一阵阵内疚。再转转生了锈的脑壳子,想来会好心送下属去医院的老板,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当初所谓“前因后果”。
“对不起,李先生,我……我刚刚太冲动了。”骆飞乖乖站直,跟人家道歉。
李奕衡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淡淡点了点头,温言道:“没关系,不知者不罪。你们先聊,我晚些再来。”
黎锦应了一声。
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反倒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好像怕黎锦冻着一样,两手一分,将大衣严严实实披在他肩膀。
“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他俯下身,修长手指细细为黎锦整理好衣服的褶皱,那带着一点点男士古龙水香味的气息仿佛温暖的怀抱般,将黎锦紧紧包围,“好好养病,不要乱想。”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骆飞一眼,转身出门。
黎锦眼睁睁看着骆飞浑身的毛“刷”得一下立起来了。
“小锦,你你你……”骆飞扯着衣服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你现在有本事了,人家送我到医院,你冲人家挥拳头,”黎锦反手就想把衣服扯下来,手腕顿了顿,别扭地收了回去,训人的语气反而更严厉了,“你很厉害啊。”
骆飞偃旗息鼓,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