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个星期,人们看到,每天华灯初上,达拉斯主要黑帮之一西蒙斯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俱乐部门前。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对车的主人来讲,这却是14天的无计可施--每天西蒙斯一到就直奔jiy的包间,打烊才离去,只喝酒,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男孩的任何回应,不管西蒙斯说什么,怎样尝试沟通或是吸引jiy的兴趣,回应他的只有礼貌的微笑。西蒙斯的眼睛第一次有些黯淡了。
希金斯来过,每次问起,都被告知jiy在西蒙斯那儿,悻悻而退。
今天照旧,“港口”的前门,西蒙斯和他的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后堂,对着镜子,jiy往额角贴上一块胶布,周围,窸窸窣窣地响着冰块碰在杯子上的声音。
“两星期了,jiy,”alex走过来,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下,在他身后说,“他这么来了两个星期了,你怎么想的?”
jiy立住,没有回头,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想什么?我不是同性恋。”他端起托盘走了。
“jiy,“我说过,两个星期,要是你还不同意,我就走。”
男孩没说话,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收走了桌子上的空瓶。
西蒙斯叹了口气,“那我明天就不过来了。jiy,如果你根本没这个念头,就别在这混了,随便干点什么都行。”
“别的地方都不要我。”jiy低声说了一句。
“这儿不适合你。”西蒙斯略一诧异,又继续说完自己的意思,“我不在这个房间,希金斯还会来找你麻烦,就算你不答应,他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你应该知道。我给你钱,你离开这儿吧!”
“我没地方可去。”jiy说。
西蒙斯忍住怒气,“如果我也用强呢?!你才答应是不是?”
ji,愕然。
西蒙斯摇了摇头,“你不会碰到人人都像我这么有耐心。你考虑考虑吧,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他走出了房间。
第15天,西蒙斯真的不来了。
他喊了别的男孩,在别人的包间。
开门关门的时刻,jiy拿东西走过,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第16天,早晨下班,jiy被辞退了。
“老板不让我干了。”回到家,他转身关上门,对着椅子上的人说。
“有个人,说是西蒙斯那儿的,送过来一张支票,10万的。”alex坐在厅里。
jiy在门边怔住。
alex递过来一张纸片,“说让你找个地方,或者回乡下。”alex呆呆地看着jiy,“你真的要走了?”
jiy回身扫了一眼,没有接,“你妈不是要手术吗?你拿着吧。我要这钱没用。”
什么?alex也愕然。
“我拿着它真没用,”他看着alex凄楚地一笑,“你拿着吧,起码你我可以少卖两年。”
屋子里,两个人默默地对视。
不用多说,alex把它收起来,两天后寄到了千里以外的一家医院。
下午,路易斯手下那个黑人过来,jiy还在街上偷东西时,是在他的地盘上,所以黑人每个月来收一次保护费。
你小子命好啊!听说你被人看上了!--一番聒噪,jiy第一次听进去达拉斯的黑帮情况。
当天夜里,四大帮派火并。清晨醒来,郊外的街道上还能闻到火药味。
第17天,希金斯跟的人在河边冲突。
每天--呆在alex房子里的jiy第一次知道--每天达拉斯的报纸上都有惊人的消息,有人横死,有人暴富,有工厂酒馆夜半失火,有河边又新添无人认领的尸体。
当晚,路易斯再次拉拢四大帮派谈判。
达拉斯,腥风血雨。
alex的家,jiy三天没有出门。
每天下午,alex醒来,都看见jiy坐在窗边,屋子拉着厚厚地窗帘。
“你怎么了?”他打开灯,愕然地看着。
jiy泪流满面,摇摇头。
第18天,jiy去了西蒙斯那。
别墅,西蒙斯正换衣服预备出门。
电话响起,一个手下接起,“老板,‘港口’那小子找你,说要见你。”
“让他到餐厅。”西蒙斯走出门。
“多带点人!”旁边西蒙斯的贴身保镖喊起来。
一间光线流转的餐厅。
jiy看看周围,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脏很笨拙,这样的环境在他的记忆里,早已久远。
对面,一个身材高大、轮廓醒目的男人正走过来。远处,立着几个保镖。
西蒙斯走到桌子前,低头看着桌子后面穿着蓝色毛线衣的那年轻人,“你找我?”
那个年轻人抬起头,柔和地一笑,双眼分外清亮,“你,还预备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