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ken拉开车门,一巨尸体呼地从车里载了出来!
刹那间,身后,枪声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开来,弹壳四溅。
四个人分别倚在墙角和车后,互相掩护还击。
接头人的尸体跌在了地上,颈部一圈还缠着铁丝,血还在流。对方是刚下杀手。
ken在车门边。他在弹雨里还击,试图靠近驾驶座。
anton直接被子弹压在了路中间的空地上。枪声稍歇,他飞快地滚到汽车旁。
roger被压在了马路另一边,倚在一根门柱后还击着。他位置非常被动,一时间险象环生。
rene俯身在空地一边垃圾箱后面,换着子弹。
趁着对面两个对手中弹倒下,anter作掩护,手中的枪射向街道一端,“快!”他又击中了埋伏在远处汽车背后的一个对手,rene已经站起来,压住了街道另一端的枪手,向轿车尾部接近。他对面,一个人正从二层的柱子后面摔下来。
ken已经打开了驾驶仓的门,扯开了另一具尸体。
roger离开掩护奔向汽车。
忽然,空地中,街道入口的高处,一片弹雨压打了下来,他身体剧烈一歪,扑倒在空地上。
anton连开几枪冲出去,又打中躲在街角背后的一个对手,俯身拽起了roger,移向车边。
rene也靠近了车尾,接连击中了街口的两个杀手。
街道上突然静了下来--
就在快到车边不远,anton忽然感觉周围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危险来临的寂静。
--他猛地转回身去。
背后,原本手中的枪指向射击圈外街道口的rene,已经转回了身,正指向自己。
不容anton反应,他感觉对面肘部用力地撞上了他,紧接着,rea就在耳边炸响开来,震耳欲聋。
顷刻间,anton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见眼前弹壳飞溅出来,枪口蹿出火星,和旁边“anton!”--ken变了颜色高呼的口型。
等他的听觉恢复过来,已经摔倒在地,和roger一起滚向了车边,回过头去,惊呆了。
身后,两个戴着黑色太阳镜的杀手,一个从地下水道里掀盖一跃而出,一个从街边店铺里的柜台后一跃而下,就在自己不到两米远的位置同时举起了枪。
他甚至在两人寒冰一般的黑色镜片中看到了反射出的对面的rene、街道。
一片寒意从头顶凉到尾骨。
立在街道中间的rene没了掩护,手中两把beretta正一刻不停地把子弹倾倒过去。
街道的这一角,一瞬间荡起了腾腾烟雾。
与此同时,anton看见远处一幢二层房子的尖顶背后,露出了一个狙击手。
“不!”他俯身在地上来不及站起就要举枪射击,然而迟了,距离太远,那子弹带着啸声飞了过来。
尖顶的烟囱边,一排鸽子拍打着翅膀呼啦啦地飞起。
anton飞快转头,眼前rene的肩膀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两拳,然而手中的枪尤在毫不妥协地向对面射去,眼看两个戴着眼镜的杀手中了子弹,倒了下去。
可是几乎就在与此同时,rene腹部像是被人用无形的气浪狠狠击中,人被撞得弯了腰,手中的枪仰了起来,向后飞出两步,跌在地上。
顷刻间,街道上万籁俱静。
ken的汽车已经发动起来,猛踩油门车身一摆轮盘打死,急刹车在rene身边。
轮胎滑过地面留下重重的焦糊痕迹,急刹车声在街道上空回荡。
把reon关车门抬头,最后一眼看向远处。
他清楚地看见,那个狙击手戴着一只棒球帽只露出鼻子和下巴,竟似乎也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看见他们上车,那个人提起了枪,闪身从屋顶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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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静静地行驶。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
车内寂静无语。只有后座上rene的喘息声。
“拐弯儿,上大道,不到十公里有家大医院。”ken的声音轻声响起。
“别去医院。”后座上,rene喘息着说。
什么?ken诧异地看看后视镜。
“是因为没法写给雷诺的报告吗?”rene身边的roger很学生气地问。
“不,不要去医院!”rene再次坚决的说。
“好!不去医院!”anton回头看了rene一眼,果断地决定。
汽车驶进了郊区的一个小诊所。
刀子划开衣服,rene的外套下,穿着猎鹰的避弹衣,比州警的避弹衣防护能力要好,胸部和肩膀上已经嵌入了三颗子弹,腹部却染红一片,有一发子弹击穿避弹衣打进了体内。
那个医生摸样的人看着这情景却慌了手脚:“不……不行……我治不了这个!”
他乞求地看看大家,终于坦白,“我我,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