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殇。】
萧辕并没有想过今晚就当真对她如何。
他只是寂寞了半辈子,唯一能入了心的人只有他的七少爷,他想她了,又见她与同僚靠近,且这般妩媚动人,他是个正常的男子,一时间自是险些失控。
唇下是无比美妙的滋味,微甜中还带着淳厚的酒香,耳膜里荡着那支支吾吾发声不清晰的嗓音,萧辕觉得自己就是走失在沙漠里的行脚僧,身下的人就是他渴求已久的佳酿,就算破了戒,叛了佛祖,也要尝下去,不死不休。
第一次亲她时,他尚不知男女亲吻还可以这样,得了画册的指导,他现学现用,从一开始的生涩很快转为熟练,沉浸在自己的乐此不彼当中。
他是帝王,帝王有帝王的特权。
且不说他的七少爷就是个女儿身,假设当真是男子,他要将她诓在身边,也无人可以非议。
青城越是扭曲,他越是亢奋,想征服一切的欲/望此刻已经没有江山社稷,或是收回九州的念想,或是杀了所有违背他的人,他只想征服她。
青城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辕身形高大,檀口也比她大了不少,就连呼吸也无疑变得困难了。萧辕一只手钳制着青城的双腕,另一手绕过她细腰,急促的去扯上面的玉带,他仿佛是个天生的学习者,很快就掌握要领,可当大掌触碰到束胸布上时,一阵巨大的刺痛自掌心袭来。
萧辕猛然间身子一滞,停了动作,抬起头来,像是眸中带火的看着青城,那赤眸却是越来越沉,转尔视线落在了掌心,那处这才溢出细细的血珠子,伤口极小,微不可见,那股子疼痛感却十分强烈,再看青城胸口那处的小机关,他顿时明白了过来,黯哑的嗓音低沉到了极致:“你就怎么防备我?”
他连‘朕’都忘了自称了。
青城从一阵狂野与剧烈的感官刺激中清醒,这才注意到她每日携带的小机关,再看帝王的手,无疑是被极细的银针射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经脉。
她不愿与帝王有床笫是一回事,蓄意谋杀帝王又是另一回事,萧辕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十个洛家都不够砍的。
慌乱中,她极力寻得一丝理智,刚才被萧辕抓着手得了自由,立马双手抱过萧辕的手,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把了脉,她精通医理,却是不敢放松,也不知如何找借口:“微臣……微臣只是防身用的。”她怎么会特意防备他?她一开始从来就没想过帝王会这样对她!
萧辕的眸色瞬间转为欣喜。
他的情绪太容易被她控制了,为此,他倒是无所谓。他的七少爷让他感觉到,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目光在那厚厚的裹胸布上来回巡视:“疼么?”他突然问。
记得七少爷小时候最是惧疼,她这样一层又一层,也不知道裹了多少层,他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已,目光从裹胸布上移,落在了那白嫩如陶瓷,光洁如珍珠的锁骨上,萧辕咽了咽喉,不由得伸手触碰了上去,触感果然是极好的,像他这样的粗人,都舍不得用力,生怕会碰伤了去。
青城一僵,意识到帝王的兴致仍在,双手已经本能的挡了过去。
萧辕最终没有逼她,就算她不是防备他,不是想杀他,可她到底还是不愿意的。
内殿安静的落发可闻,二人都有些尴尬,萧辕复而又给青城穿上了他刚才给她褪下的中衣和外袍,看着她细柔的腰肢,喃喃道:“朕给你时间适应。”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几遍了。
让她适应他这般行径?
青城从龙榻上坐起,帝王却还是跪在她面前,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是她大逆不道啊。
萧辕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她走,他跪在榻上,仍是身形挺拔,深深的看着那双微润的眸子,道:“朕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你这样……难道就不疼?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他盯着青城的胸口,有些愤怒道。
他见不得她伤害自己,当初伤害过她的人,他都加倍替她奉还了,其实曾今在洛家他杀的那个仆从正是傅姨娘的安插在百墨苑的内应,青城怨他杀了人,他却没有解释的机会,他也天生就不会解释。
他自己都舍不得拿她如何,怎能让她自己自残?
他再怎么不懂女子,也知道那种地方是不能这般捆绑着的。
青城顺着她的眸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本能使然,脸色羞燥的通红,做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已经不习惯被人当做女子看待了。
疼么?当然疼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看着她呢,洛家的政敌仇家也都盯着国公府!
“微臣想回去了。”她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认为没有意义。
萧辕一抬眸,却是吓人的赤红,里面映着半边烛火,还有青城的脸,“朕顶多再给你半年时间,你最好趁早习惯!”
青城沉默。
回拒帝王?那等同于再次激怒他,在这样孤男寡女的深夜,是不明智的选择。
应下?那也没有可能,帝王的心从来都不会只属于一个人,她不想最后沦落到与旁的女人争风吃醋的地步。
况且,对萧辕……他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随从,她从未对他起过那份心思!
帝王的手掌还在溢血,青城只看了一眼,就撇过脸去:“陛下还是宣太医吧。”
萧辕不愿意让她这样回避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非要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今晚差点就弄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