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背后突然一空,吓得李犇一声大叫,手忙脚乱地抱住马脖子。
“嘶——”被突然掐住脖子的白龙,前蹄离地,发出一声哀鸣。
马下的人赶紧在白龙的头上拍拍,一通安抚,马才镇定下来。马上的某人一身冷汗,怒视着拍马头使坏的人。
“把腿张开,坐直了,放松,跟着白龙的节奏起伏。”牵着马的人,看着李犇道。
李犇死死拉着缰绳,试探着把腿分开,不要夹着马肚子,挺身了腰背,果然白龙慢慢地走了起来,牵马的人在马头控制着方向。
骑了一个多小时,李犇看了看牵马的:“你累不累啊。”
明琛回头看了一眼李犇,坏笑道:“是你累了吧。”
李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就那么胸无城府,一眼就被看穿?
牵马的一个箭步,飞身上马,把马上的人搂到了怀里。
有了靠背,李犇把支撑重心从坐的发木的屁股向后移了移,舒服多了。
“那些什么人。”李犇乡野小道上迎面跑过来的一群人,道。
明琛看了看人群,皱着眉头道:“不知道,好像东辽人,躲一下。”调转马头往山里走。
一群奇装异服的拖娘带崽的往前乱跑,后面哇呀呀跟着几个拿刀金兵在追。
“他们好像是大大的良民,要不要帮忙。”李犇抬头看和自己一起躲在草丛里的明琛。
“不帮。”男子冷冷道,李犇在男子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恨意。
“这么冷血,有很多女人小孩啊,你会武功,对付那三瓜两枣的金兵还不跟玩似的。”李犇看着金兵马上要追上跑在队尾的几个老弱了,有几分着急地动员明琛。
“契丹狗都该死。”男子眼中的恨意尤甚。
“你不是说他们是东辽人吗?”李犇看着乡道上的情况,急得如热锅蚂蚁。
“东辽就是契丹狗的种。”男子拉着李犇就离开。
“喂喂,契丹人杀你全家了?”听着乡道上的阵阵惨叫,李犇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一把甩开男子的手,大声问道。
“是!”男子瞪大眼睛怒视着李犇,转身便自己上了马。
看着明琛和白龙的背影,李犇知道救人无望了,捂住耳朵把惨叫声隔绝在外,算了,他尽力了,历史和每个人的命运或早已注定,不是他能改变的。
捂着耳朵,跟在马后,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马上人停下来等他上马。
李犇知道这次明琛真生气了,他又觉得自己想救人没什么错,或是被明琛一路上的忍让惯出了毛病,二十四年积累下来为数不多的驴脾气一下子爆棚了,你不回头来求我,我就不去求你,走就走,每天刷新闻,从来没看到谁走路累死了。
走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李犇感觉两条腿都开始发飘,但是越走越是不想求饶,更不想停下来休息,坐下就意味着认输。
又咬牙挺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李犇知道脚上已经起水泡了。每着一下地,就如有针在脚趾上扎一下。那能咋的,起几个泡离死差远了,蹿到脑壳里的犟劲正一步步吞噬着理智,抬腿,迈步,落脚,李犇两眼无神,只剩下机械地重复执行着大脑传达下来的动作……
白龙终于停下,马背上的人下面,回头看了看走在马后的人,把人扛起来扔到马背上,牵着马往前走。
又是一直走,牵马的人没再上来,四五个小时过去,两人皆没和对方说一句话。
天色已然黑尽,马下的人才翻身上来,策马一阵狂奔,走了个村子,敲了一户农家借宿。
出来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伯,看到两人,热情的让进了院里。在老伯的安排下,二人住进了一间土屋。
明琛安顿好白龙,把马身上的干粮抱着拿进土屋,扔到李犇身边,便脱鞋躺到了旧床上,背对着李犇,闭上了眼睛。
李犇看着怀里的干粮,也没什么食欲,放在一边,在床外侧搭了个边合身而躺。
两人背对着背,屋里黑的要命,静地要命,只有不同步的呼吸还证明着除非自己还有对方。
躺了快两个小时,保持着一个姿势实在太难受,而且口渴得要命,从两人闹别扭开始就没喝过一口水,走了那么久,又骑马骑了那么久,怄气的时候气晕了头感觉不到渴,现在躺在床上越来越觉得喉咙要着火了。李犇悉悉索索地起身,准备穿鞋出去找水喝,猛地被一只大手抱住,按倒在床上。刚想说点儿什么,却被舌头牢牢堵住。
“唔唔唔唔……”李犇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某人,但是悬殊的力量比在这个时候更无情地被放大,狠狠推了身上人一把,如蚂蚁瘙痒。
明琛按着李犇一通狂暴的乱啃,伸手就扯掉了李犇的裤子。这让李犇对古人的裤子一阵吐槽,可惜牛仔裤和皮带都在和陈昱行一起的包袱里。
一个走神,等李犇再注意眼前的情况时,两人又裸/着严丝合缝地卯榫为一体。
“唔……轻……点儿……疼疼……”李犇皱着眉求饶。
几次血淋淋的教训后,李犇清楚的认识到:如果挣扎有用,还用上药干嘛。
配合便有登峰造极的快感,不配合更能激发这厮的兽性,剩下的只有登峰造极的毁灭性。
一边低声的叫疼,一边主动去蹭压在身上qín_shòu的脖子。
果不其然,驯兽员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几下便把控住了这头破坏性极强的兽。
每一次的重创,李犇都感到从脚心噌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