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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处花园,怪石嶙峋的假山,开阔的人工湖,扑鼻的梅香,葱郁的翠竹。
与安阳城文家的园子相比,少了那么一丝丝婉约,粗矿中带着大气。
文玉儿一左一右被两丫鬟看似扶着,实则押着快速的往一处院落走。
云茶小妹妹屁颠屁颠,哈巴狗样的跟在身后,边走边给她介绍着园中的景致。
而那个云席,把人交给云茶,之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景致不错,一点都不像土匪的山寨,可是这不是现在要关注的重点。
“云,云大王,”文玉儿瞧着这个似乎很可爱的小姑娘,心想叫大王准没错,电视剧里的土匪不都是称自己为某某大王吗?
自觉拍对了马屁的某人,自作聪明,“咱什么成亲?今晚还是明晚?”
这么羞耻的问题不问不行啊,得算算还有多少时间,可供她用来逃跑。
求人不如求己,等着高临那货相救,别说他不知道土匪窝在哪里,就冲他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卖了的行径,文玉儿就知道根本不能指望那货。
“讨厌!”云茶小妹妹居然一扭身捂着脸羞答答的跑了。
“两位姐姐,我很讨厌吗?”文玉儿真是被惊到了,也不知道那死气掰勒把自己抢回来的人是谁!
文玉儿发誓她真的只是吐槽一下,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没有别的意思。
可两个丫鬟却不是这么想的,面目姣好的美少年,对着自己幽怨的说道,“我真的很讨厌吗?”调戏呀?赤果果的调戏有木有?
两个丫鬟俏脸一红,低着头拉着文玉儿跑得飞快,好似身后有狼群追赶似的。
文玉儿头顶飞过一群大乌鸦,对牛弹琴的感觉有木有?
“春桃、春花,你们两个丫头干什么?”
威严的一声暴喝,两丫头背后一紧,扶着文玉儿的手也僵直。
文玉儿抬头一看,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青灰色的褙子,衬得那张方脸愈发的严肃。
“嬷嬷!”两丫鬟怯怯的喊道,似乎很害怕这个所谓的嬷嬷。
文玉儿纳闷了,丫鬟、小厮、嬷嬷,还有花园,怎么瞧着一点也不像土匪窝捏。
这时候那位嬷嬷已经黑了脸,原本以为这两丫头帮着云茶胡闹,不知道又整治了哪家的小娘子,走近一看,却发现两人架着的是一个偏偏美少年。
再漂亮也是男人不是?这要传了出去,她家姑娘的名声就全都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偏偏那美少年还好死不死的来上一句,“嬷嬷,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们家的小娘子成亲?”
李嬷嬷是云茶小妹妹的奶娘,听得这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放肆!”别看这少年长得好看,却是个没头脑的,李嬷嬷恨不得扑上去捂上他那张臭嘴巴。【△網】
“赶紧的,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锁那小屋子里去!”
李嬷嬷像赶瘟疫般,把这仨人驱赶走,一转身向夫人报告去了。
卧槽!
到底是今天出门不利,还是这位嬷嬷脑回路与旁人不同?
遇上这等事情,不是该差了丫鬟将她打了出去么?怎么还把她锁小屋里头?
呜呜呜……,这土匪窝里能有个正常人么?
高临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一定笑话文玉儿傻缺,小娘子色欲熏心,抢了个小白脸回家,这种事已经传了出立足?人家没有马上杀了她灭口,就该偷笑了,还有脸怀疑人家的脑回路,到底是谁的脑回路不正常啊!
李嬷嬷着急忙慌的赶到云夫人的正房,掀了厚厚的帘子就往里头冲。
“夫人不好了!”
云夫人上个月在银楼定了一幅头面,赶巧今天正好送来,云夫人正兴致勃勃欣赏新头面呢,李嬷嬷很没规矩的冲了进来,没头没脑的来上这么一句。
云夫人有些不悦,手里的头面往匣子里一丢,皱了皱眉,“阿李,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像个小丫头似的莽莽撞撞。”
“哎呀,我的夫人哎……”李嬷嬷拍着大腿,对着云夫人如此这般一番耳语。
云夫人脸色大变,一掌拍在茶几上,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如真?”
此等大事岂能瞎说?李嬷嬷忙不迭的点头,“奴婢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让春桃春花把人锁屋里了。”
“这死孩子,还让不让人活了!”云夫人无奈的按按额头,顷刻对李嬷嬷道,“快领我去瞧瞧。”
云夫人披上白狐皮的斗篷,冒着寒风,跟着李嬷嬷深一脚浅一脚,急忙向花园走去。
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窗台的梅瓶里插了几枝花,暗香浮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一套梨花木的家具,临窗的罗汉床上雕着福禄寿喜,那圆润、一气呵成的雕工,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凡品。
文玉儿正打量着屋里的家具摆设,心中猜测着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土匪窝,门吱呀一声开了,赶紧随意找了张椅子,正襟危坐的坐好。
那两个被唤作春桃、春花的丫鬟,端了一碟苹果、一叠福橘,并两三盘点心走了进来。
“公子,”两人屈了屈膝,将点心、果子在梨花木的桌上一字排开。
“两位姐姐,这门能不能不要锁了,我又跑不了……”
文玉儿话没说完,春桃惊的把福橘都滚到了地上,拉了春花就跑,咯噔一声锁上门。
真是的,不过想使个美男计脱身而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