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弦知把少女放到地上,嗅了嗅自己肩上的味道,然后嫌弃的别开了脸,那少女脸色难看得不行,忽红忽白地,最后硬生生地别开了脸。眼前这少年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嫌弃她身上的味道,可她身上最重的味道明明就是这少年尿的尿吧。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少年肩上的伤口。
临弦知却好似不记得疼一般,也不知晓什么时候从怀里摸出了个小布袋子,袋子里面又装了个纸包,装的很好,纸包也没有被打湿,临弦知从里面拿了条小鱼干塞进嘴里之后,又见他小心翼翼地包好纸包系好布袋,放到身前去。
他走到净义身边,本想开口询问师父情况,却见慕云悠半个身子靠在净义身上。净义收回手,接着直接扯开了慕云悠身上的衣服。
慕云悠左肩整个像是被熏黑了似的,肩头裂开了几道细长的口子,中央两个蛇牙印很明显。临弦知惊讶地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净义低下了头,用嘴吸吮着慕云悠肩上伤口的毒血。
临弦知眉头纠结得十分难看,双唇开开合合半天,看着慕云悠肩上的黑血渐渐没了,熏黑的肩膀回复了平日的颜色,才说:“师父……运功不是也能驱毒吗?”
净义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唇上的血迹,道:“那我何必还要用嘴?”
“对啊,那师父何必用嘴。”
“因为运功没法完全驱散毒液。”
“原来如此!”
“……”
临弦知吸了吸鼻子,虽然感觉师父说的在理,但心理还是有点闷闷不乐,慕云悠好像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却整个人将师父抱了个紧。
净义虽皱着眉头,却不见他将人放开。抬头看向临弦知,道:“那少女情况如何?”
临弦知看向那被自己丢到一边的少女,道:“被咬的很惨,不过却没有中毒,不知那蛇妖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净义去抬头看向天,月已升起,许是这林子中妖怪被杀,妖气也渐渐散去,这夜空感觉明朗了起来。那蛇妖确实也没有说什么,出现之后便是一番激斗,只是……
“弦知,你手上那串佛珠,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取下来的。”
净义话音刚落,就见一条翠绿色的身影从碎石之间窜了出来,快速地游到临弦知的脚下又顺着到了临弦知脖子上,接着牢牢地缠住历临弦知的脖子,尖尖的三角形脑袋贴着临弦知的脸颊,蛇信子‘嘶嘶’地吐着,时不时地触到临弦知的脸。
临弦知侧头一看,这才看见自己肩膀上的伤,被血浸湿的衣服贴着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呀’地一声坐到地上,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净义:“师父,我受伤了。”
净义眉头抬了一下,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有些无奈又想笑,可更多的还是不忍,只好道:“过来!”
“师父也要帮我吸毒血吗?”怎么看,都能发现临弦知眼里满满的期待。
净义道:“你觉得为师满脸血的样子很有意思?”
“我的肩膀又不大,不会满脸血的,我也被蛇咬了,为什么你帮师叔吸毒血,不给我吸。”
“那蛇妖咬你时没有毒,许是想毒液会让你变得不好吃。”
临弦知惊道:“它想吃我?”
净义撕了自己的僧袍,很是小心地给临弦知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起来,边笑道:“你还真以为他想吃的只是你身上这条小绿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