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子,圣旨已经下了,你看何时进宫好呢?”
严倾城美眸微转,瞧了一眼天色,秋末冬初的时节,雨水较多,必须赶在入冬之前,便轻言道:“后天入宫!”
“妖男,你受死吧!”就在严倾城说出日子,潜伏在人群里的几名大汉愤怒的拿剑冲过来,脸上充满着恨怨。
“保护公子!”一声令喝,数十名锦衣卫跳出来,将严倾城护在身后,对上那几名大汉,刀光剑影中,数名大汉死伤不明。
“住手!”严倾城喝出声,慢步走到那伤重的大汉身边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哼,你这妖孽,如果不是为了替你建石像,我弟弟就不会死在泰山顶上,我今天就要替我弟弟报仇的!可惜我武力不好,没能杀你,也无脸见父老,下辈子再找你报仇雪恨!”大汉说完,便拿脖子往刀剑抹去,当场死亡!
围观的民众和戏班的戏子们都吓的惊叫出声,严倾城手不沾血,却成了侩子手!
“将他们收埋吧!”严倾城虽心痛,却无力挽救,只是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死状凄惨,体无完肤!
正心下怅然间,忽闻明朗天空一声闷雷,严倾城仰起头,浑微一颤,民间冤情在,上天也哭泣了。
“公子,快快上车躲雨!”锦衣卫极力相劝。
严倾城却双腿僵住,半步也挪动不得,随着雷声轰然,上苍泣泪,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下,洒了严倾城一个透心凉,他终是清醒过来,已经湿了满身。
“公子,得罪了!”锦衣侍卫知道严倾城就是皇上手中的无价之宝,若有损伤,他们倍了性命也还不起,便点了严倾城的穴道,强行将他拖进马车。
严倾城病厌厌的伏在以马车内,俊颜雪白,神情颓丧,近来,越来越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罪孽太深重,一个两手清白的十八岁少年,天生一颗玲珑七窍心,仁慈良善,偶有腹黑,此刻,却累极他们性命,严倾城惭愧内疚的想死,可终还苟活贪恋着生,这便是令严倾城心神混沌,不能自我的根本。
锦衣卫驱赶着华贵的马车在风雨飘摇的路上,不停的飞奔着,指望着能快一点回宫,严倾城体弱多病,万一着了凉,皇上怪罪下来,只怕脑袋也要搬家!
“不行,雨太大了,这样走下去会有危险!得赶快找个店停车!”其中一人出声提议。
“那就前方的友明客栈躲雨!”此次出行的出负责人剑指前方一栋三层阁楼。
马车一停,两个人快速的掀了马车的帘子将严倾城轻轻的带下来,严倾城双腿着地,俊雅眉宇轻拧着,转头望着那倾泄的暴雨,便径直抬步往楼上走去!
“官员,你们是住店吗?”小二巴哈着上前问道。
“马上清店,任何闲杂人一律出去!”为了防止再有刺客伤害严倾城,锦衣卫头目怒声发命。
店家老板吓的面无血色,赶紧上前讨好:“官爷有话好说,本店今日客人不多,你看,这外面雨下的这么大,怎么好赶人家走呢?”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马上把人都赶走!”锦衣卫头目冷冷的扫了一眼店家,就往楼上去。
“不必了,不过息息脚,没必要弄出大动静!”严倾城清冷的声音传来,音质十分的好听,店家忍不住往楼梯口看去,但见一少年面容如玉,清俊绝尘,宛如不失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身浸了雨,湿润让他那双雾蒙蒙的眼,更是难测难猜,饶是店家,也瞧直了眼,急吞了吞口水,好一个倾国绝色的美男子!
“公子所言甚是!”锦衣卫陪笑上前,皇上不能得罪,眼下这位绝色男子的话,更不能无视!
严倾城上了楼,店家吩咐小二抬了两桶温水上去,又端了两盆炭火,锦衣卫亲自挽着袖子替严倾城把湿润的华贵锦袍考干!
缩在温暖的水中,严倾城神情一然不振,凭填多起人命,让他备感怅惘,如不是两眼所见,亲耳所闻,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