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迷糊着,后来扒拉扒拉,发现好像在我做梦的时候发短信约你出来了?”
“敢情你现在不光说梦话,还开始梦游了。”
“卧槽!请用地球思维理解我说的话……”透过无线电波都能听出徐远南的苦逼感,“我说的是在我做梦的时候发短信约你了……”
“既然当时我在做梦,那短信肯定就不是我发的……”
“既然不是我发的,那么家里就一活物,就是我小叔……”徐远南无力叹息,“您别不吱声儿啊,我说了这么半天您到底懂没懂啊?”
“啊。”也不去争论到底是谁的思维没在地球上,柳少风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泽如,脸上的揶揄不再隐晦,“算是懂了”
“所以,你见着我小叔没?你见着他可千万别乱喷啊!”
“啧!”柳少风轻啧了一声,含着笑开条件,“把你今天早上做的梦说来听听,哥就考虑考虑你的意见。”
“……”徐远南沉默。
“该不是又春梦了吧?”柳少风心满意足的看着徐泽如脸上的笑越来越面具化,“死不悔改啊你。”
“卧槽,我怎么觉得你在那边儿笑得大门牙都掉了呢?”
“啊,看见一美人儿高兴的呗!”
“原来你眼里除了女神还能住进去其他美人儿啊……”
“别的可以不看,这个必须看啊。卷头发,高鼻梁,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受……”目光审视般从徐泽如头顶慢吞吞地滑至脚底,柳少风感叹,“啧!还别说,还真是就算匆匆只看一眼也能被迷得神魂颠倒,天天想着他diy……”
“……爷怎么觉得你说的像爷家小叔呢?”
“嗯哼,就是你家小叔来了。”
“卧槽,你个坑爹的!”暴躁过后,徐远南又想垂死挣扎,不自觉地压低了音量,问,“你就知道那人一准儿是我小叔?”
“啊,是啊,谁让他笑得那么美腻,长得那么是你那盘菜呐……”柳少风言语里笑意更浓,“还有,哥一直开的免提,你听出来了吧?”
“……你可以去死了。”
“好啊,明年清明记着给哥烧两张纸。”不等徐远南的反应顺着信号爬过来,柳少风就先一步切断了通话,漫不经心地把烧得只剩了下过滤嘴的烟屁股丢在地上,摸出烟盒,敲出两根儿烟,分给徐泽如一根,“不好意思,让小叔久等了。”
接过烟,嗅了嗅,就着柳少风举过来的火点了,吸了一口,徐泽如倚在铁栏杆上跟柳少风隔着铁栅栏面对面站着:“看得出来,你跟囝囝关系很好。”
“臭味相投。”
“嗯。”徐泽如换手,把烟挪到了下风口的方向,“看出来了,要不然柳二公子也不能那么有闲心替他写保证书。”
“都是兄弟,搭把手正应该。”无论是被点出了身份还是被点出了他前天晚上做的那件绝对算得上是缺德的事儿,柳少风都没觉得尴尬,咬着烟抽了一口,面不改色地转换话题,“听南子说你只抽0.1的中南海。”
“嗯。”既然自家侄子已经把他的习性都卖给了柳少风,徐泽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把才抽了一口的云烟掐了,换上了自己个儿的中南海,“囝囝那孩子有点儿二,你平时多担待着点儿。”
“小叔大可不必替南子操心……”柳少风挑眉,他并不认为徐泽如是专门过来托付侄子的,却仍似模似样地安抚,“南子那人心里通透着呢。”
“通透归通透,但没个准主意,耳根子太软。”徐泽如别有所指。
“那指定是小叔对南子还不太了解……”可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柳少风斜睨着徐泽如,凉凉地微笑,“要比主意正,一般人还真都及不上南子……”说着,慢条斯理地弹着烟灰,柳少风笑容兀然变得意味深长,“你们这是处的时间还短,等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南子那人其实最认死理儿,他认准了的事儿一般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就比如说对你。”
☆、谈一谈
柳少风朋友很多,但被他放进心里的很少,毫无利益瓜葛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巧,徐远南算是其中之一,三分之一。
并且,相较另外两个,徐远南在柳少风心里还要更为特别一点儿。
这份特别不在于他对徐远南抱有怎样的心思,毕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初中开始就认准了冀晴,死皮赖脸地追着人家说什么都不撒手了,那真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男人。
这份特别其实仅在于徐远南这人在他心里那丰富的存在模式——哥们儿模式,损友模式,儿子模式。
这三种模式时常是随机切换,随机组合的。
赶巧儿,关于徐远南对徐泽如产生旖念这件事上,徐远南在柳少风心里的损友模式及儿子模式刚好合体成功,高度兼容,于是,柳少风便揣着损友的怂恿及对儿子般的纵容娇宠,十分积极地且毫无负罪感地做起了幕后推手。
身边早就有了兄弟搅基的先例,又自小就认了个混黑的干爹,三观于柳少风而言早就变成了天边的云彩,撺掇徐远南上他小叔不觉得有负罪感,徐远南他小叔找上门来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还特坦然地掏着心窝子似的说起了八分真两分假的心里话。
徐远南倔是真,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也是真,但,最后那一句“比如说对你”却百分百是假的,这个时候,徐远南对他小叔的念想还仅仅停留在欲念阶段,远达不到非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