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开灯,暗暗的没什麽生气。把妞妞放到地下,魏楚然直奔卧室,看见程嘉绪歪倒在床上。开了灯,程嘉绪的脸色很差,眼睛紧闭,嘴唇干的起了皮,身子也有些抖。
魏楚然冲到床边,把手放在魏楚然的头上,天啊,这是发烧多久了啊,怎麽这麽烫。估计是烧糊涂了,连家里进来人都没什麽反应的。把他身子扶正,放好枕头盖上被子,妞妞趴在床边不停的叫爸爸,一双大眼睛浸出泪水。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怎麽了,你看看妞妞啊……”小丫头扯著被角不停的摇著。
“妞妞,你给爸爸倒杯水,叔叔去找医生啊,别怕爸爸只是发烧了,关好门叔叔马上就回来啊!”说完魏楚然就跑下了楼。
小区的社区医院就在不远,说了程嘉绪的情况,医生带了医药箱来到了家里,替程家旭检查了一下,还好没烧成肺炎,但是需要输液几天才能调整好。
打了退烧针,挂上点滴,魏楚然送走了医生。去厨房简单弄了点吃的,他的厨艺实在是不怎麽样,可是孩子不能饿著啊。哄著妞妞吃了晚饭,孩子非要在爸爸的床边写作业,魏楚然拿杯子盛了温水,用勺子喂给程家旭,高烧让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喂了大半杯水,程家旭似乎在药物和水的作用下有了些许好转。
一瓶盐水还没输完妞妞已经睡著了,把小丫头抱到自己的房间,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家,妞妞一直是跟著程嘉绪睡的,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孩子还真是让人心疼,所以他就更加宠著这个小妮子了。
程嘉绪不再冷的发抖,呼吸也均匀多了,魏楚然揪著的一颗心也放下了。输完液程嘉绪不那麽烧了,脸色也较刚才好一些,只是还在睡著。因为烧的厉害,程嘉绪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药物发挥作用以後就沈沈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过来,魏楚然拿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披了件外套,拿了本书一边看一边守著那人。
程嘉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床边趴著个人,床头灯还亮著,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冰冰凉。这个季节的屋子里本就不暖和,更何况是後半夜,更是冷的让人打哆嗦。
自从那天魏楚然生气走了之後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过了,那天跑出去追他,回来又淋了雨,有些著凉但自己也没在意,谁成想就严重成这个样子了。
可能是他昨天回来刚好碰见自己烧糊涂了,就傻傻的照顾了一夜,这麽冷的天就披了一件衣服肯定是要著凉的。程嘉绪刚一动,因为担心而浅眠的魏楚然就醒了。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饿不饿,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刚刚睁开眼睛的魏楚然就一脸担忧的问这问那。
“没关系的,我没事儿,倒是你别再感冒了。”程嘉绪拉住了抓著自己的哪只手,魏楚然觉得心里一阵暖。
之後两人又沈默了,一阵寂静之後,魏楚然盯著躺在床上的程嘉绪看了很久。
“上周六你去相亲了吗?”魏楚然的表情非常复杂。
“去了。”程嘉绪明知道魏楚然听了会生气,可是他真的不会撒谎。
时间仿佛停顿了几秒,之後,魏楚然突然愤怒的甩下拖鞋,跳上床,骑在程嘉绪的身上,按住他的两肩,张口就咬住了程嘉绪的脖子,动作一气呵成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果真还是去了,你个混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让你去,让你去,我咬死你。”魏楚然小兽一样的亮出尖尖的牙。
颈动脉就被那人似咬似吮的含在嘴里,程嘉绪竟然感觉到身体里一股异样闪过,好像自己的心里穿过一道电流。心跳变的很快,某个部位也有些蠢蠢欲动。不会是烧糊涂了吧,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感觉?
龇著牙咬了半天的魏楚然,环上程嘉绪的脖颈,趴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让我抱抱你,我会离开的。”魏楚然的声音透著绝望的凄然,就那麽静静的贴著程嘉绪的胸膛默默的流著眼泪。
“可是,人家没看上我。”程嘉绪用手顺了顺魏楚然的头发,一阵心疼。
“你说什麽?”魏楚然把头一下子抬起来,不敢相信的看著程嘉绪。
“我说人家没看上我。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快被你压扁了。”程嘉绪一侧身,把魏楚然掀翻到了床的内侧,把被子掀起一边盖在他身上,说了一句“天快亮了,睡觉。”就不再做声了。
“你是说,你是说人家没看上你?她什麽眼光啊?”魏楚然刚要骂娘突然想起来,要是人家对上眼儿了还有他什麽事儿啊,心里又一阵庆幸,面上却一副嫌弃的表情“不过也正常,谁能看上你那根木头。”
被包在被子里的魏楚然笑成了一朵花儿,往程嘉绪的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那人也没躲闪,带著一肚子的满足,魏楚然伴著程嘉绪的心跳和体温酣然入梦。
而魏楚然不知道的是,这次相亲真正说不的那个人却是程嘉绪,看著身边那个连睡著脸上都带著笑的人,程嘉绪觉得有这麽个人陪著过下去或许也不错。
作家的话:
木头终於开窍儿了,我们然小受的春天到了,撒花儿~~~
19、情敌
这一周多陆凯基本把书吧的事儿都安排好了,现在已经开始装修,楼下仍然保持著传统书吧的味道,只是在设计上多一些创意,把书架的结构和色彩上创新一下,让原本的厚重看上去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