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昭寒摇了摇头,“是你安葬的太子?你不知道谁偷了我父亲尸首,可是那人却知道你安葬太子的地方,我被你弄糊涂了。”
“这件事太复杂,你现在无需明白,以后有机会我再细细的讲给你听。”对这事时铮不欲多言,“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父亲与太子和前太尉安葬在一起,并且有专人看守着,除了我和那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墓地的所在。”
“你告诉我,我自己可以找到。”昭寒语气迫切,她想现在折回长安。
时铮摇摇头,“我就是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具体位置。你便是找到了具体位置,没有我的命令,你也进不去。”
“你随我一起去江夏,等回到长安,我带你去你父亲的墓地。我时铮说话从无虚言,说得出就做得到。”
“好,我答应你。”昭寒爽快答应下来。
“这就好。”时铮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坐到床上,后背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为了多一些时间和昭寒相处,他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了啊。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时铮心情大好,一副欢迎提问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昭扬?”
“这个啊,很简单。”时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了,这才开口解惑,“其一,你对张掖的地形了若指掌,对《孙子兵法》运用自如,这足以说明,你并非像其他人质一样,只是北胡人随手从张掖郡县抓来威胁晋国的,你的身份并非普通百姓;其二,在攻打张掖昭武县时,几位将军在一起商讨,决定将昭阳将军以前作战的实践当做模板,学习参考。每位将军畅所欲言,但是听来的再多,除了陈时老将军,其他将军毕竟没有真正与昭扬将军相处的机会,听到的事情肯定有疏漏,当时你在旁,有意无意总会点出关键点,而那些关键点,若非身边人或真正与昭扬将军接触之人,是不可能了解到的;其三,便是你的笛声,在张掖,你每晚都会吹奏同一首曲子,而底下士兵普遍反映,以前只有跟随昭扬将军时,才会在军营听到这样的笛声,这就足以反应情况了。”
“还有没有?”
“有,其四,也是最后一条,便是你姓昭。”时铮看着她,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