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梓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战凛脸色一沉。将绳子扔下。厉声喊道:“猎非。”
“是。凛爷。”猎非将躺在地上皱着眉头的纪哲谦拖到了下面的囚室。利落地将纪哲谦锁了起來。这个囚室就在他们的脚下。只要一低头就能很清楚地看清囚室里的一切。
那是一连串的折磨人的玩意儿。简直就是郁梓所不能想象的。
郁梓知道。对于战凛來说杀死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会留着医生大人的命。只是为了令自己更深刻地记住这种痛。为了折磨与警告自己罢了。
“不要这么对他。我们已经分手了。真的。”郁梓漆黑的双眸里浮起波光粼粼。试图说服战凛。
战凛勾起郁梓的下巴。“分手了你还收下他送的戒指…”
郁梓无言。战凛用了点力道。像要把郁梓的下颌骨捏碎般。又狰狞着脸道:“分手了你还他妈的把手表送给他。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欺骗我。”
战凛怒不可遏地注视着郁梓的脸。这张脸。如果不是越來越令他迷恋沉醉。他真的恨不得将它撕碎。
这副身躯。如果不是像火焰般能够融化他的冰冷、满足他的yù_wàng。他甚至恨不得就这样将郁梓弄死。
为什么。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男人和他的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回家是一种幸福。他第一次想如此宠爱一个人。得到的就是如斯结果。
为了得到郁梓的心。他甚至将整个宫殿的男人都清空了。他许诺只要郁梓一个人。他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了他。
“分手了你还他妈的对他投怀送抱、卿卿我我。你敢跟我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嗯…你这个贱男人。”战凛低吼着将郁梓用力一推。郁梓整个人侧着撞上了宫殿的复古墙壁。半个肩膀都是麻木的。
战凛将目光投向脚下囚室里的纪哲谦。经过之前被战凛殴打又紧接着被粗鲁地一路拖回宫殿后。纪哲谦浑身都是伤。但他的双瞳里除了浮现着痛楚外还盈满了心疼的怜惜。血从纪哲谦的额头蜿蜒滴进了纪哲谦的嘴里。吐出满嘴腥味后。纪哲谦不屑地瞥了战凛一眼。“你别为难他。有种就冲我來。”
战凛由心而起的嫉妒灼烧得更厉害。明明只是一个小医生。只要他战凛想。就算是让s市最大的医院消失也只是捏死小鸡般的事情。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医生。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自己。反而只一心担心着郁梓……
而郁梓对这个医生似乎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他何德何能。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罢了。竟然能得到自己想要也要不到的心。
战凛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汗如雨下。他盯着纪哲谦毫不畏惧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猎非。启、动、机、器。”
郁梓艰难地扶着墙壁爬起。看着那些恐怖的错乱复杂的机器启动。不敢想象每一个特殊的仪器过到身体上会对身体造成多严重的伤害。
郁梓张着干裂的唇瓣。“不要…”
郁梓喃喃地走过去。看着纪哲谦饱受痛苦的脸。听着机器骇人的声音。一颗心仿佛在滴血。他一边脚踩空。差点掉进了囚室。可是却被战凛硬拽了起來。固定在栏杆上。就只能看着。
战凛接过一条长鞭。那根鞭子上全是吓人的倒刺。“小烈马。你说。他是你什么人。”
郁梓呡着唇。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战凛。一语不发。可恨的样子跟平时一模一样。就像无论战凛如何努力。都撬不开他冰冷的心房。不。不是撬不开。是郁梓的心根本就给了别人。
“啪…”力道无比凶狠的一鞭扫到了纪哲谦的脸上。成了一道可怖的疤痕。就连眼睛都在滴着血。
“小烈马。你可要想好了。再不好好回答。我会一鞭一鞭地抽他。”战凛狰狞着脸简直就像一个魔鬼。跟原來宠他的样子判若两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几个月來战凛对他太好了。所以才让他遗忘了战凛本身嗜血的本性么。
“他是我原來的男朋友。可是我们真的分了。是我犯贱还去找他……”郁梓干巴巴地答道。
又是几鞭落在纪哲谦的身上。皮肉都翻卷了起來。战凛冷哼。“你的确够犯贱。但他也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