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
听到卫修容的话,卫成泽的瞳孔不由地收缩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抬手将那个制作精美的香囊从窗子里给扔了出去,卫修容并未继续动作,只是微微眯起双眼看着卫成泽。
此刻的卫成泽衣衫凌乱,双唇也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有些微的红肿,向来苍白的面上多了几分血色,一双润泽的黑眸里泛着水光,衬着那垂落的黑发,看着格外的——可口。
眼神不由地变得幽深起来,卫修容的指尖动了动,轻轻一扯,卫成泽的腰带就散了开来。
像是被卫修容的动作给唤回了神智似的,卫成泽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卫修容的手腕:“你想……”“父皇无需在我的面前做出这副模样。”不等卫成泽将话说完,就被卫修容给抢先了。
卫成泽那软绵绵的手掌实在是没有什么力道,根本就阻止不了什么。罩在最外面的袍子被褪下,卫成泽的身子不由地轻颤了一下,卫修容的动作一顿,却并未停下。俯首叼住了卫成泽的双唇,卫修容的一只手探入卫成泽的衣襟中,在他的腰侧来回摩挲着。
不可抑制的热度升腾起来,卫成泽的脑子都不由地有些迷糊起来。
“父皇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轻轻地舔了舔卫成泽的耳根,卫修容低声说道。
卫成泽闻言微微眯起了双眼,却并未说话。卫修容也不在意卫成泽的反应,他本就没想过单凭一句话,就让卫成泽相信他。
细碎的吻顺着脖颈向下,卫成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略显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勾人,
卫修容的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的跳动格外剧烈,他闭了闭眼,仿佛在克制着什么似的,猛地起身,恰好避开了卫成泽挥出的匕首。
见自己的一招落空,卫成泽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惊讶。看来,卫修容对他的了解——并不只在口头。
抬手将自己的衣襟给整理好,卫成泽抬起头来,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
“父皇觉得……”盯着卫成泽看了好一会儿,卫修容才有些好笑地开口,“手中拿着匕首,就能够胜过我了?”
不是他看不起卫成泽,实在是两人的武力值相差太多,就算卫成泽手里拿着的,是把大板斧,也伤不到卫修容分毫。
“既然容儿对朕如此了解,那自然也该知道,”没有回答卫修容的问题,卫成泽面上的笑容不减,“我不可能做没有胜算的事情?”
和卫成泽对视了半晌,卫修容忽地笑了出来:“那么说来,儿臣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父皇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的?”无需卫成泽回答,卫修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或者应该说,在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卫成泽每一次看似冷淡的表现,每一回看似无心的话语,他都能够清楚地知道在那之后的意义——就连卫修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好像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生身父亲,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来一样。
就好像对卫成泽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一样,对方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够看透其中的深意,也知道对方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看似疏离的态度,实则暗含撩拨与引导,将他的嫉恨引向楼扶芳;一些仿佛不经意之间的小事,却总是暗含着深层的意义。卫成泽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完美地计算好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想要让别人看到的——而真实的卫成泽,则掩藏在那面具之下,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和哪个时候?
卫修容的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迷茫,快到连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对卫成泽越是了解,卫修容就越是心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事情算计到这般程度。
理智告诉卫修容,卫成泽这个人太过危险,若是不尽早与他保持距离,最终只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然而那跳动得愈发剧烈的心脏,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做不到。
深深地看了卫成泽一眼,卫修容拂了拂袖子,在卫成泽不远处坐下来:“你想要楼扶芳。”
不是楼扶芳这个人,也不是他的权力和地位,而是别的什么——无法看见也无法触摸的东西。只有楼扶芳拥有的东西。
卫修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
哪怕卫成泽至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仿佛将楼扶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但是卫修容却并不认为,卫成泽看重的,是楼扶芳这个人本身。
“哦?”卫成泽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看着卫修容的神色中,带着些许他看不懂的古怪。
卫成泽确实算到了卫修容会按捺不住,做出一些事情来,可他却着实没有想到,对方的行为,会这般直接。
没有谋逆,没有造反,而是……告白?
被脑子里跳出来的这个词给弄得愣了一下,卫成泽看着卫修容的目光更加古怪了。无他,这种意外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了——就和第一次见到卫修容的时候,对方给他的熟悉感一样。
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卫成泽将面前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你想要什么?”
“你。”卫修容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无比直白的答案让5438的脸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