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彦到了浴室想洗澡,这才看见胸口处红肿的伤口。
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大概,像是两个英文字母。
j……h……?
景豪?
他依稀记得,傅景豪公司的标志,好像长得就是这个样子。
真他妈够变态。
之前傅景豪咬他那一口,疤痕就已经不那么容易褪去了。
这下子被烙上更加明显的烙印,以后想再找别的金主,估计肯定会被嫌弃。
算了,手里有钱,他其实也没想过以后再找别人。
至于怎么对将来的老婆解释?余彦也只是想想。
还有没有和女人上床的能力,他还真拿不准。
现在,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吧,好好考虑怎么安安稳稳过完这一年再说吧!
***
余彦躺在床上接李跃然的电话。
“我今天休班,出来搓一顿啊?”
余彦看了看墙上的表,“不了,傅景豪今天说不定早回来。”
“我艹,你至于吗?太忠心了吧?这都连着两个半月了,你还有点自由不?你是卖身,还是坐牢?”
的确,自从余彦重新入职傅景豪的包养床伴之后,敬职敬业,从不脱岗离岗,面对旧日好友几次三番的邀约,丝毫不动心。
“你懂啥,这叫职业素养,干一行爱一行!我整天啥也不用干,就这点业务,还不认真对待,那合适吗?”
李跃然又骂了声“艹!”然后才说:“你就是记吃不记打,忘了当初傅景豪怎么虐待你,怎么把你踹了!”
余彦当然没忘,但一码归一码,傅景豪怎么对他和他怎么对傅景豪,那是两回事。
何况,如今的傅景豪,好像没那么差劲了。
他虽然不是每天留宿自己这儿,但也是相当密集的。有时候能连续十多天都来临幸他这位印上印记的专属陪床。
而余彦呢,已经有些习惯于对金主尽心的伺候和等待。
真让他出去干点啥,也是瞅着时间,绝不能让金主到他的住处时看不见人影。
“你也别太实心眼,没事就出去逛逛街,购购物,美美容。傅景豪给你的信用卡不能白要吧?”
其实这个问题余彦也想过无数回,小来小去的花销他的确在用那张信用卡。
但要说让他出去买点奢侈品啥的挥霍挥霍,实在有违他一贯勤俭节约的本性。即使钱不是他的,他乱花起来也有罪恶感。
“真有需要我就花了。”
李跃然听了自然又骂他没出息。
骂完后又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就去学点什么得了。省得到时候傅景豪再把你踹了,你又无处可去。”
这个余彦还真没考虑过,他如今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伺候好主子。
“我考虑考虑。”余彦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要找傅景豪商量一下。
毕竟,他现在是对方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一切都要以金主利益为考量。
挂了电话,去厨房准备做晚饭,迎接主人归来。
可惜,那天他没能等到。
傅景豪应该是在别的地方留宿了。
虽然重新跟他之后,傅景豪来的次数很勤,但并不是每天登门。隔三差五的他会留宿别处。
余彦当然知道他还有别的情人床伴,这很正常。
只不过每次自己一番精心准备的等待,连声不回来的招呼都没有就被无视时,余彦还是觉得有些憋屈。
当然,这丝毫不影响他对自己工作的认真态度。
把准备好的东西收拾干净,第二天,期待照旧。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
这是作为一个被包养者最基本的守则。
谁知,他这一等,居然等了十多天,都没再见着傅景豪的人影。
虽然金主不来总有不来的理由,但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固定床伴,关心一下金主的近况,是相当有必要的。
所以,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鼓起勇气,给计助理打去了问候电话。
他到如今都还没有傅景豪的直接联系方式。有些话,还是得通过计磊转达。
“余少。”计磊电话里的声音也透着公式化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