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钱没进办公室,说是昨天打了一宿麻将,到包房补觉去了。
“傅总。”余彦进去,恭敬叫了一声。
傅景豪回过身:“哦?不连名带姓了?”
余彦低头,昨天虽然被人给睡了,但也不是白睡,一万块到手了,不算是贱卖。
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余彦还不至于不知好歹。
傅景豪朝窗外扬了扬下巴,说道:“那种货色你也招惹?跟我却要价一万?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冤大头?”
余彦没怎么细想就张口说道:“那种癞□□,跟傅总一个地一个天,没法比。”
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块天鹅肉似得。
傅景豪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
余彦接着垂首道歉:“给店里惹麻烦了,对不住!以后不会了。”
不给别人惹麻烦的最好方式,就是别再来。
看来,他还是回老家得了。老流氓有多赖,他算是见识到了。
傅景豪不说话,只是别有意味地看着他。
在继续待下去,余彦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说完,余彦就要溜。
“麻烦我给你处理,回来跟着我吧!”傅景豪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余彦忍不住想笑,无奈的笑,苦哈哈的笑。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向傅景豪,问了一个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
“傅总,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之前……我做错了什么,惹您那么不高兴?”
他说的之前,自然是被傅景豪踹了的那个之前。
傅景豪回望他,若隐若现的轻蔑夹杂其中。
“你应该问问,你做了什么,能讨我欢心?”
这样的傅景豪真是一副欠抽的样子。很拽吗?
余彦深吸了口气。他怎么知道傅景豪的心思?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好意思傅总,我们这种人和您不一样,没工夫玩花样。这不,楼下那老流氓还等着找我麻烦吗?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处理!”
他说完这些话,刚要转身迈步出门,留给傅景豪一个潇洒的背影。却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然后手臂一紧,人被狠狠按住胸膛,钉在了墙上。
“很有趣是吗?跟我玩欲擒故纵?之前怎么贱兮兮地讨好我,你没忘吧?”傅景豪神情依然优雅,只是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
余彦简直觉得不能理解有钱人的思维,不由笑道:“我玩欲擒故纵,也要傅总配合才行。你不搭理我,我再怎么蹦哒也没用啊!”
明明是他赶人走,事后又在包房撩拨他,然后背后耍阴招让他失业,最后在昨天强行把他xxoo。
余彦实在不明白,他傅景豪是从哪儿看出来自己的欲擒故纵来?
分明是他自己还没玩腻,踢完自己又反悔!
既然是这样,他余爷借机拿拿乔,扳回上次下跪求他的一局,也为自己上次无辜被踹,连分手费都没捞着的一场出口怨气,总是没错的吧?
他一点都不怕得寸进尺,会惹恼傅景豪,直接把他踢出去。
反正,他并不是真心存了欲擒故纵的心思,离这样反复无常的家伙远一点,总是不错的。
傅景豪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丝毫没被余彦这幅看好戏的态度惹火。
他的嘴角带着一贯的轻蔑,用闲着的那只手抚过余彦的脸颊,嘴唇,然后滑向微张的领口,找到他昨夜留在上面的吻痕,再一次将唇齿覆了上去。
余彦眉头紧皱,却没吭声。傅景豪咬得挺狠,估计已经出血了。
在傅景豪重新抬起头时,嘴角果然染有血丝。
傅景豪像吸过血得到满足的吸血鬼,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腥。然后从西服兜里掏出一张□□,插在余彦被咬伤的领口处。
“踢人、下跪、欲擒故纵……看不出来,你的手段挺多。
卡里有六十万,包你一年。我想,你应该能接受吧?”
一年,六十万?!余彦心跳加速。
“其实……”
其实包年的话,我可以给您打个折!
这样一句话,差一点就从余彦那张没把门的嘴里溜出来,好歹锁骨处被咬得痛感让他硬生生地改了口。
“其实……还可以,不过……”
“……?”傅景豪挑眉。
“不管到不到一年,这钱给了我就不能退。还有,不管到不到期限,分手的时候,你得另给我分手费!”
榆木脑袋,终于在关键时刻转了个弯。
不能怨他俗不可耐,实在是被踹一次的经历,让他觉得先小人后君子是多么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