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静拉着羞答答的君怀麟坐下吃饭,高逸轩对高逸静挑了挑眉,似乎对事情顺利的发展感到欣慰,高逸静温柔的笑了笑。
但是四人的座位,只有三人入座。高逸静好奇问道:“卫鞅呢?”
高逸轩眼里忽然变得极温柔,“他累了,让他睡一下再起来吃饭。”
“他怎么了?”君怀麟因为感激卫鞅将他带进来,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高逸轩竟然有口拙的时候。
高逸静低笑道:“他只是被我二哥整得死去活来,下不了床而已。”
君怀麟忽然理解,想到卫鞅每次提到高逸轩时的语气跟表情都不一样,想必他们十分亲密。
高逸轩不理会高逸静的解释,他直接看向君怀麟,“我知道三弟怕你内疚,所以不会对你提这一件事,所以我先对你提了,希望你以后明了我三弟对你的感情,莫要再做一些让他伤心的事来。”
君怀麟正襟危坐地道:“什么事?”
高逸轩看了高逸静一眼,“我三弟生性平和,定心的功夫学了很久,卫鞅跟你说他去跳河的事并不是假的,他学这种功夫,本来心绪的波动就比较不容易,但是他为了你呕血跳河,可见他心里对你的重视。”
高逸静不愿君怀麟想太多,于是说道:“我二哥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你也不必想太多,我虽然呕血,但是也立刻控制住了,并无大碍;至于跳河一事,只是一时心绪混乱。”
君怀麟知道他这么说,只是不要让他想太多、太烦恼而已。他握住高逸静的臂膀,再也不顾高逸静的二哥在场,立即抱住高逸静,泪都快流下来。“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死都不会这么做了。”
高逸静拍抚着他的肩背,温柔的说:“没事的,别想太多,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与你一起吃饭吗?”
就是这样的温柔让君怀麟几乎要哭出来,高逸静轻轻的抚拍他,目光向他二哥射去,似乎在怪他多嘴。
高逸轩回望一眼,不当一回事的继续吃饭。
* * *
他们才刚吃完饭,只见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二少爷,有要事禀告!”
高逸轩冷冷看向来人,“什么大事,要你跑得这么急……是查到四少爷的下落了吗?”
“是!”来人一脸风霜,他是被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二少爷,你叫我到最出名的妓院寻访四少爷的踪影,结果果然被我问出来了,四少爷他曾出现在扬州的妓院。”
“喔,找到他了,有没有叫那个专门惹是生非的败家子给我滚回来?”高逸轩似乎对高家老四的印象十分差,所以一出口就没好话,再加上他冷冰冰的态度,让人觉得一阵凉意。
“没有找到他的人,只探听到四少爷在月前,被一个闯入妓院的蒙面客给重重的痛打了一顿,然后便给捉走了,听说四少爷非常的狼狈,连画具都没有带走。”
高逸静吃惊的看向高逸轩,“二哥,四弟虽然爱画画,学起武功是我们之中最不用心的,纵使如此,他的武功也还称得上一流,怎么会让人给痛打一顿,而且还连他最重视的画具都没有带走……”
高逸轩虽然刚才形容高家老四是爱惹是生非的败家子,但是当他听到来人的回报时也是一颤,显示出他的确非常关心高家老四。“老四生性fēng_liú爱花,虽然不会轻易对女人上下其手,但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像疯了似的要画仕女画,也不管人家肯不肯,一听到有哪位女子美名在外,不论是偷是抢,一定非要见到那名女子不可。他离经叛道的行为,不知早已惹出多少事来。”
“但是他的画作非常有名,且只要是他挑中的,不都是绝色美女吗?所以能被他画上一幅画的女子,应该感到光荣才是。”高逸静替自己的四弟说话。
高逸轩冷冷的目光微为 下,“我不是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专才,只是他眼里除了画,什么事也不管,连皇帝的妃子求画,他也嫌庸俗不画,得罪了权贵,让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让他不被问斩;宰相的千金,被他看了一眼之后,硬是要画,画作传出后,九王爷之子以为宰相千金与四弟有染立刻要求退亲,教我们拿什么赔人家这样的好姻缘。”
“我知道二哥为四弟所做的事苦恼不已,但是九王爷与宰相千金后来也圆满成亲了啊!”
高逸静的话让高逸轩摇头,“你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吗?四弟他老是把艺术挂在嘴边,做的事完全不合常理,若是有一日被人家吃醋的丈夫、恼怒的未婚夫给打死,我也不会觉得意外。被他画过的女子,爱上他的英俊潇洒,自动献身求爱的也不少,便宜他是占了,却没有给人家一个交代,女子反过来恨他的人也着实不少。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不知暗地里为他处理了多少烂帐。”
“四弟虽然为作画痴癫,但他也颇有节制,他抱过的女子,都是些yín_dàng娇娃,真正大家闺秀他是碰也不碰一下的。”
高逸轩无奈地道:“我知道他有节制,但是越是yín_dàng的女子越是难惹,他偏偏还笨到去招惹。这一次被人痛打一顿,也不知捉到哪里去了,我真为他担心。”
似乎一提到高家老四,高逸轩就头痛。
“我若是劝他自制些,他就骂我不懂艺术,只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根本不晓得艺术的真正价值;我把他绑在家里,不准他去外面惹是生非,他天生就对女人有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