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子晋吸溜着鼻涕用力点头。
不一会儿吃完饭了,坐在小凳子上收拾背篓里的草药的时候,林子谦才发现小奶狗不见了,不过今天又出了这事,林子谦当时也没顾得上,叹了口气,挺可惜的,那只小奶狗,他还挺喜欢的呢?只好以后再说了,要不明天去山上逮小兔子什么的给林子晋养养?
除去买米的钱,手上只剩下六十了,今天也只拿了芦荟和金钱草回来,虽说想多积点再去卖,但还是先看看能卖多少钱吧,可惜了这么好的芦荟,又大又水灵。
从背篓最底下拿出那本书,林子谦原本不太相信的心中反而神腾起一股yù_wàng,他要变强!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不受欺负,才能不拖累别人。他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唯有强到让刘家畏惧的地步。
翻开书页,仍旧是看不大懂的狂草,林子晋不急,他从父亲房中拿出纸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上腾,好半天才翻译出一小页,不过这一小页倒让林子谦心中生起了希望。
依此书所说,这是一本讲人修应该如何运用大自然中的灵气强大自己的身体,能够不畏万物的书。
这正好对了林子谦的胃口,他也不希望自己每次去采药都要带上厚厚的驱兽驱虫袋,也不希望采药时遇见猛兽就回避。
需知,很多宝药周围都是有猛兽守护的。就像今日所见的松树,地下守护着一条巨蛇,上面肯定有宝药!
不管此书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子谦几乎是立刻就按照此书所说的独特呼吸法,绵延自己的呼吸,吸收天地的灵气,排除体内的废气。
“哥哥,快上来,快上来。”林子晋躲在被窝里见林子谦收拾完东西,就拉起一个被窝角叫林子谦。林子晋和林子谦挤着睡习惯了,小孩子睡得早,现下初春天黑的早,林子谦白日里走了一天的路也很累。
“就来了。”林子谦脱了夹衣上去,林子晋这时候就像一个小暖炉,林子谦身体一直不好,手脚总是冰的,抱着林子晋睡也不嫌被子薄了。
“今天和王鹏玩了跳井格,他可笨了,还没小荷跳的好,第三关老是天不过那根线。今天在王姨家里吃了葱油饼,可好吃了。对了对了,我们今天下午还拔了茅草根,好多好多,王小胖吃了一下午呢!”林子晋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林子晋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听着荒野此起彼伏的虫鸣,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天还没亮林子谦就起来了,吃了小米粥就咸鸭蛋酱萝卜和清炒小青菜,坐王勇老汉的牛车去镇上,一人一个铜板,得两个时辰才到。其实去镇上还有一辆马车,也要近一个时辰就到了,不过他们村被群山环绕,一路上山下山,坑坑洼洼的,坐马车得颠死,还贵,一个人两个铜板。
不过坐牛车也难受,人挤人,一路上的人七嘴八舌东说西说,耳朵边一直有几百只鸭子嘎嘎嘎。
“子谦去镇上啦?”
“还带着子晋啊?看看这孩子眼睛还没睁开呢?”
“子谦不错啊,昨天很敢吗?”
“要我说干的真不错,够男人!”
林子谦就笑了一路,风吹了一路,下车的时候,脸上又僵又凉。
镇上还是比村里热闹很多,沿街叫卖声、热闹的人声,仿佛一下子就将他们拖进了另一个世界,不少人眼睛乱转,张望着新鲜的一切。
告别了热情的大嫂们,林子谦拖着在车上已经补了一觉的林子晋,向这着刚刚问来的大药堂走去,这里多山,镇上也是如此,因此也收一些刚采的新鲜药材,林父以前是大夫,也经常采了药去卖的。
问了好几个人,转了几条街,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再往前走就看见了一个药店,不大,门口还有一个老头摊在竹席上晒太阳,竹席上垫了红红绿绿的垫子,也没摆规整,皱皱巴巴的。
林子晋认识他,镇上有名的大夫,以前林父总喜欢来这儿跟他就着花生米喝酒聊天,林子谦小时候还叫过他,得了一包牛轧糖,记忆虽然有点模糊,但那种又香又甜的味道至今都记得。
“马爷爷。”林子谦带着林子晋走进了,叫了他一声。
他似乎睡的很香,在脸上还盖了一块毛巾,直到林子谦又叫了一声才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转头看着他,好久才像是记起来了似的,“哦,子谦来啦?”说完又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一把糖塞到林子谦手上。
林子谦剥了纸塞到躲在他身后的林子晋嘴里,他得了糖也不怕了,从林子谦身后探了个脑袋瞅着他。
”呵呵呵,子晋也来啦。“说着伸着干枯的大手在林子晋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林子晋被呼噜了也没不高兴,反而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马爷爷,我前两天上山采了几味药,拿给您看看。”
马建国接过了小布包,手在里面翻裹了几下,点了下头,“保存的还不错,就是这棵芦荟难的,20,其余的也就5个铜板吧!”
铜板不多,果真光是采药赚不了多少钱,否则周围的人就都跑山上采药去了,最好是自己能够整理好晾干晒好做成药材,不过这样周期就太长了,现在也只能先卖新鲜草药边留着一些自己做成药材再来卖。
说着叫了一声虎子,黑漆漆的屋里面立马有一个青年懒洋洋的声音抱怨,”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刘方!刘方!别再叫我虎子了,难听死了!”
一个白嫩嫩青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