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燕地时,我仍是寻得一法——我着人将籍孺从前的家人找到,一共七口人,妥善安置在燕王辖,按说,这是我对他的恩宠,但何尝不是威慑。
低吟浅唱,如春+色般暖意融融,丝竹缕缕入心,沁人心脾。
父皇似乎看得入了迷,他忽然招手示意停下,然后他对众臣道:“既然是太子的美意,你们就都收下罢。”
众臣忙作谢礼,却见父皇挥袖遥指,似已醺然:“你……过来。”
我心下一跳,随着父皇的目光望去——果然,他指着的,果然是籍孺。
籍孺低着头,拖着长长的裙子走到父皇的身侧,昏光下看不出神情,父皇挑起一抹笑,一手拾掇起籍孺的水袖,长长一缕,一把便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籍孺跌在父皇胸口,父皇伸手到他背后,一手撕开了籍孺薄如蝉翼的衣衫,喷出酒气地笑道:“这朵花倒是好看。”
众臣哄然,父皇摆手,指着那些舞姬道:“你们自己也挑啊,挑好了尽赏给你们了。”
我起身,随手牵了一个舞姬在身侧;众人见我都选好,便带着一身酒气熙熙攘攘地在殿中拉人。
回首,却见父皇已侧对着我,籍孺跨坐在父皇身上,噪杂声中,他如水蛇般双腿缠绕上父皇的腰际。他的高髻已完全散开,垂下柔软的黑丝。
父皇上身黑色的玄袍,一丝不乱。手却已经深入籍孺的衣衫,籍孺扬起如白玉般的脖颈,轻喘的样子,如和我的那一夜一般。
一眼瞥过,恍惚间,我看到他投来的目光。
25、第二十五章 上山(已修) ...
似有似无的一瞥,我看不真切。
他伏在父皇的身上,父皇在他的身体里律动,他的下颚抵着父皇的肩膀,配合着父皇哀哀地叫唤。
我转开眼,伸手摸进身旁舞姬敞开的衣领。
宴毕了,我似乎是醉了酒,脚下有些虚浮,在宫娥的搀扶下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跨过门槛,只见母后一直坐在堂上等我,见我进门她倏地站了起来,长发仍然直直地垂在她的脑后,她的衣着仍然朴素,神情仍是沉稳,惊喜的面容只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绽放。
她快步走到我的身前,拉起我的手,慈爱地看着我:“盈儿,你回来了。”
我伸臂拥住她:“母后,我回了。”
她将我拉来一点距离,烛光下仔细地打量我,眼角皱起轻微的笑纹:“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这次又长高了不少。”
说着她拉着我来到堂上坐下,递给我解酒的清茶,她的眼中似乎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我,又似乎不知从何处开口。
我从怀中取出那只被燕王一箭贯穿碎成两半的玉麒麟,包裹在她为我纹绣的那只纹龙手帕里,轻轻地放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