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旗又推了推眼镜,稳稳地笑了,他说:“这可不一定。”
田一禾翻个白眼,嚣张地对连旗竖起中指:“干!”
闹了这么一出,胡立文带来的那点怨怼委屈愤懑呼啦啦一下子没了,伤感也是需要气氛的。田一禾本来就没心没肺,那阵风过去就过去,开始左兜右兜地摸烟,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嘴里不由骂一句:“我草!”
连旗递过来一盒,田一禾瞥一眼,嗯,中华,还行。他接过来叼在唇边,连旗服务到位地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田一禾问他:“你小子不是不吸烟吗?”
“偶尔也吸。”
田一禾笑骂:“切——看你那德行吧。”狠狠吸了一大口,慢慢吐出个烟圈。
“怎么,心情不好?”
田一禾咧咧嘴:“碰到前任男友了,就是抛弃我那个,你说心情能好吗?”跟连旗他想都没想,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他斜睨着连旗:“我说,你以前喜欢过谁没?”
连旗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算是喜欢过吧。”
“我靠什么叫算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算。”田一禾又吸口烟,“男的女的?”
“……男的。”
“后来呢?他也把你甩了?”
连旗沉默了一阵,忽然觉得在田一禾面前掖着藏着的未免太矫情,他说:“后来他跟我哥了。”
田一禾一口烟直呛到嗓子眼里,指着连旗边咳嗽边笑:“我去了,你tm演东邪西毒呢?”
这部电影连旗也是看过的,当年连哥也是个文艺小青年。想起那个倚在栏杆上的孤单寂寞的张曼玉,再看看面前又喘气又咳嗽憋得面红耳赤的田一禾,也不知怎么,连旗突然觉得真的很好笑,几年的起起落落恩怨情仇生死离别,原来也不过一出戏而已。时间久了,什么爱恨什么悲苦,一切都恍惚了。
连旗跟着田一禾,一起笑起来,笑那段恍惚的往事,笑那个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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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换车
田一禾一根烟抽完,心情好了不少,这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身处的这辆车。男人爱车那是天性,就跟爱枪爱钱爱美人以前人爱刀爱马一个样,那是实力的象征,完全可以彰显雄x的本质。很多老板喜欢给小蜜买越野大吉普,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雄x。
就算一个不懂车的人,也完全能看出辉腾跟奇瑞qq的区别。然后田一禾就心跳了,他一边装模作样用一种不屑的轻蔑的眼角余光东瞧瞧西瞅瞅,时不时貌似很随意地摸两把碰一下,一边心里又雀跃又羡慕又嫉妒又激动,暗骂:“我c,真**!”
“就这车一百来个?”田一禾撇着嘴问。
“嗯。”连旗笑得老老实实的。
“也算凑合。”田一禾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双手摩挲着皮制座椅,“一般般吧。”
“你开一圈玩玩?”
“啊。”田一禾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让你看看小爷我的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