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衣服浅色,鲜血不断狂涌,将他衣服全部淋透,刺目的颜色叫人看了都心颤。
陆野惊慌冲过去。
抱着他的陌生男人紧紧锢着他,陆野去碰姚锦,男人一个抬眸,视线阴寒狠厉,陆野胳膊顿在半空中,明明这是自己发小,却陡然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一边有人拨了急救电话也报了警,那个刺杀的人也叫双生子的手下给第一时间抓了起来,死死摁在地上。
权佑走过去,示意手下把人放开,对方有一张不错的脸,可眼睛猩红,跟发狂的野狗一样,嘴里嚎叫听不懂的词语,权佑两手揣兜里,一脚狠踹上去,把人给直接踹翻过去,撞上后面放酒的桌子,一桌高档酒纷纷掉落在地,玻璃杯相继破裂,玻璃渣到处都是,伤人者摔下去,手掌撑地,玻璃渣刺进掌中,他惨叫着,挣扎想爬起来,爬了一点,胸口上又被蹬了一下。
仰面下去,满背玻璃渣。
膝盖上猛的一沉,咔哒声响,刺杀者惨烈弓起背复而重重砸下去。
救护车和警车一起赶到,陆野向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把刺杀者带回了局里,另留了几名,随同救护车一起走。
打横抱着人,商钦上了救护车,救护人员让他将伤患放病床上,商钦一个眼神也不给,独占的态度很明显。
一直到手术室外面,商钦才放开人。
手术灯亮起,手术室外静站的人都一脸凝重。
商钦盯着手术室,目光丝毫无转移,双生子齐肩立右下侧,手术室里的人和易凌除了面容无相似之外,眼睛,还有所有的脾气秉性都太相似,可以说,就像一个人,世界上不可能有了一个易凌,还会有第二个,因此他们下意识中就把姚锦当成了易凌。
他们失去过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他们才刚刚明白,原来自己对易凌的情绪中,有一种是叫爱。
爱,多可笑的词,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也成为了爱情的奴隶,可他们,心甘情愿。
一片死寂在深谙的走廊里蔓延,空气也凝固沉闷起来,呼吸似乎都觉得窒息,打破这方压抑的是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群穿硬挺军装的人朝着手术室靠近,走到手术室外面,居中一名肩膀上有三颗星的军官沉暗着眸扫了一圈手术室外。
“小锦在里面?”军官问道。
陆野一见军官走来,身体下意识抖了一抖,手脚都冷寒,他嗓子发滞:“是,姚叔。”
“那个伤人的在哪?”
“带去局里了。”陆野声音越来越低。
“弄出来!”军官眸光一凛。
陆野吸了口冷气,忙捣鼓般点头:“好的,马上。”调头就走,并一边拨了电话出去。
军官眉宇微蹙,带来的部下排成两列,沉默矗立走廊里,有医护员路过,看他们那边骇人的状况,就直接绕道从其他地方走。
时间缓慢前行,一小时过去,手术灯亮着。
两小时过去,手术室禁闭。
三小时……
手术灯熄灭。门从里让人拉开,几名医生一出来,看到门外除了开初那几个人,还多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都惊得一口气停在嗓子眼,话也支吾不清。
军官上前,推开挡路的医生,大步跨进去,视线一转,手术台躺着的青年,双眼紧阖,呼吸浅淡,几乎像是没有。
青年和他母亲长得很像,那是个很温婉的人,是他们商家最善良纯白的,可是老天嫉妒。
军官抬臂,手掌微动,后面进来四名部下,几人合力,将昏迷的人搬到了担架上,并往手术室外抬。
一出去,就受到三个人的阻碍。
咔哒,一系列子弹上膛声。
军官同部下,还有担架上的人迅疾离开了医院,坐上等候在外面的军车。
商钦靠在走廊护栏边,看着渐远的军车,喉咙痒的难受,他咳咳咳嗽数声,嘴角边渗出一缕鲜血。
一直跟在旁边几乎隐形的助理奔过去,想给老板递纸,商钦摇了摇头,嘴角边露出抹晦涩的苦笑。
得不到的,怎么样都得不到。
双生子在军官走后不久,也跟着走了。一旦看中什么,那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们一直跟在军车后面,到禁止出入的地方。
那之后过了有一两年,商钦又恢复了高强度的工作,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某天大量吐血,晕倒在办公室,助理叫了急救车,一检查,胃癌晚期。
即便这样,医生都叮嘱不要再工作,好好休养,商钦还是当天就出了医院,继续工作,无人能劝阻得了他,某天助理到办公室去,看到商钦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眼睛轻轻合着,似乎是在睡觉,助理心中觉得怪怪的,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老板。
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叫一声,还是没反应。
心脏忽的就急促跳动,呼吸都显得窒意,颤抖着手推向老板肩膀,坐着的人往一边倾倒,助理眼睛瞪的铜铃大小,一动也无法再动。
……
双生子利用家里关系,进入到军区里,成为了姚锦同营的人,然而军营纪律严明,基本找不到空闲时间交谈几句,时间一晃就数年过去。
一次外出出任务,结果情报失误,对方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时间,己方人马死伤过半,姚锦所在的位置离敌方很近,随时有暴露的可能,双生子隐蔽在后方,交换一个视线后,冲了出去,主动将自己暴露开,成为了活靶子,敌方火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