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汗青哪里注意到他这奇特的自娱自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听到这句‘你马上就会变成真正的女人’,心里也难免发悚。这些人都是疯子,什麽事都干得出,变成女人,笑话!他堂堂男子汉,就是把他的身体肢解了再重新组合,也永远跟女人沾不上边!
本来一切进行得挺顺利,不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刘公公,凡事留点余地,你也别做得太过分了!”
面对那个背著手背对著自己,已然怒形於色的张大人,刘太监笑容满面:“张大人,你这是说的哪的话,奴才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要说过分,谁又抵得过闲妃娘娘半分?”
知道他暗指阮汗青私逃出宫又与天子短兵相接的事,张宇立刻转移话题:“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刘公公你这奴才做得真不地道。你做的若真是分内之事,我张某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刘公公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张大人,你出现在哪里都好,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皇上的後宫,皇上亲命奴才执掌,正所谓狗咬耗子多管闲事,难道,尊贵如张大人放著好好的官不当,竟要来做这样一条多管闲事的狗吗?”
“你!放肆!!”张宇突然转过身,怒目相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勾当,闲妃第一次未孕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被抓住了软肋,刘公公登时将态度放软了:“张大人不是才说过,奴才不是那些奸诈小人吗,那奴才就冲著您这句话,不再干您所认为的缺德事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哼。”因为一直觉得愧对於阮汗青,他便开始处处注意对方的安危,於是在小院安插了眼线,阮汗青一旦遭受非人的对待,自己便会及时赶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仰起头,长声一叹:“那娘娘,劳烦刘公公多多关照了。”
刘总管见好就收,嘴里应道:“放心吧,张大人走好。”
没想到,刘太监还真说话算数,不再对阮汗青做他最讨厌的事,只是叫了些老师,教他琴棋书画,还捎了不少胭脂和头饰,以及一本厚厚的讲述恪守妇道的书籍,开始著重熏陶他的情操,这麽些时日来,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初衷,把闲妃打造成彻头彻尾的女人,让皇帝用起来更为顺手。
只是他的这番苦心注定要白费,他弄来的东西没一会就被阮汗青砸了个七七八八,那本书也给撕成了碎片,白花花地洒了一地。刘公公倒是苦口婆心,百折不饶,在他面前不断地说当女人的好,只是任他磨破了嘴皮,阮汗青也依然是‘不学无术’,一副野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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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35
这天,阮汗青和侍卫过完招──其实那些人也是无聊,谁都怕自己的身手在这漫漫的空虚中废掉,才和他练上一练。何况,皇帝也没规定他们要怎麽怎麽样。
他大大咧咧地躺在院中一片草地上,望著偶尔有几只鸟飞过的天空出神。他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观,如果刘太监在,定会唠叨上半天,他怀疑这家夥根本是有病,否则怎麽老爱在他面前扭过来扭过去,还不要脸地让他学学看,当初真该废了这个碍眼的老混蛋!
殊不知,今天刘公公不在他身边,是因为他现在在皇帝身边。
魏帝就在院外,不远处的树上栓著一匹健马,显然他是单骑过来的。刘公公则在旁边涎著脸,陪他的主子往闲妃那个方向偷看。
不一会,魏帝转过头来,双眼朝他一瞪,似乎在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成果?
刘公公大气也不敢出,强作欢笑,就像一个立贞洁牌坊,羞答答的婊子。
半晌,魏帝突然问:“最近,他都干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