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uhine.”
“那……骆奉泽是你的什麽?”桑羽觉得很满意,眉毛一挑,悠闲地倚在沙发背上,他就是要跟那个臭小子比,真没看出来他有什麽好的,白白让靖朴喜欢了这麽多年。
靖朴一时间怔住,他没有想到桑羽会忽然又将话题转移到奉泽的身上。是啊,曾几何时,骆奉泽也是他的阳光,是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存在。可是什麽时候变了,变得当看向奉泽的时候,靖朴不会笑了。
“他是你的沼泽,他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桑羽提高了音调,“靖朴,他会毁了你,离开他吧!”
“小羽,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你也不是不知道,”靖朴低下头,手指纠结地缠在一起,“我帮他两年,等他完全可以胜任他的职位,我就能离开他,从此以後就当……就当从来没有相识过。”
“於是你甘心这样受虐待?小时候你宠他爱他,长大後换来他恨不得要了你的命?他哪里是要你帮他?无非是找个借口在你身上泄恨罢了。”桑羽灌了口酒,愤愤地把杯子磕在桌子上。
靖朴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张了张嘴,却无从辩驳。他不愿承认桑羽的说法,可是这番话确实像狂风一样,将地面所有浮沙吹得一干二净,露出他曾经极力想掩盖的,欺骗自己也想对别人隐瞒的......所谓真相。
“反正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桑羽咬牙,“别让我看到他。”
靖朴没有告诉桑羽自己现在的情况,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该不该留下。他私下里做了检验,确实是怀孕了没有错。但是难不成还要告诉奉泽,然後再忍受一遍骨肉剥离的痛?靖朴心里很苦恼,连睡觉都没有睡好,以至於上班......迟到了。
“第几次迟到了?”部门张经理是个胖子,此刻正皱著两撇浓眉,用肥肥的手指点著靖朴的打卡记录,“请假也好几次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好意思,我......”靖朴刚要开口,却被张经理不耐烦地打断。
“得得得,你也别解释了,没看到我很忙吗?我告诉你,要是下次再──”
“张大天。”
胖子抬头看到靖朴身後喊他的人,一脸不耐立刻转换成讪笑:“骆总,您怎麽来啦?”
“一会儿跟我出去办事。”声音的主人又靠近了点,似乎就在离自己不远的身後,靖朴没有动,一动不动地盯著面前桌子上的仙人掌。
“哎!”张经理干脆利索地答。
靖朴站在那里,低头看著奉泽的鞋在旁边停了一会,然後慢慢离开。他松了口气,正准备回到位子上,却听到张大天小声不屑的嘀咕:“哼,就仗著家里父母厉害,自己能有什麽能耐。”
靖朴闭了闭眼。他深深的明白,奉泽的压力有多大,他的年轻和背景,难免成为难以服众的因素,这也是他放不下奉泽的一个重要原因。可是无论如何,放不下的只有他自己,那个人怎麽会在乎。靖朴收拾著桌子上凌乱的纸张,默默地在心里叹气。
回到家的时候,靖朴没有看到奉泽,他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做好饭等著。直到9点多,菜都凉透了,靖朴实在是饿,於是热了饭菜自己吃了些,再将剩菜放进冰箱。恐怕奉泽又去应酬了,靖朴望望窗外模糊的夜景,带著倦意回到房间里睡下。
奉泽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靖朴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站在自己的床前,夜色里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似乎有些萎靡。靖朴一瞬间紧张起来,他不会又要......
奉泽掀开靖朴的被子钻进去,靖朴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酒味,忽然有想吐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所幸奉泽并没有剧烈的动作,只是一反常态地搂住靖朴的肩膀,轻轻将微热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似是醉得很了。
对方突如其来的温顺让靖朴乱了心神,心跳得厉害,他唤了几声奉泽,却没有回应。是该把他叫醒,还是任他这样醉著? t
“好累啊......”奉泽忽然喃喃出声,“我争取到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厉害吧?”他笑出了声,搂住靖朴的手紧了紧,柔软的唇贴著靖朴的脖子,缓缓地印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