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孔水倚到床边,用手背贴了一下蔓笙的额头:“好烫。”
禹惜也用手抚了一下蔓笙的额头:“就是,好像发烧了。”
发烧了?自己怎么没发现,就是觉得有点头晕罢了。
“肯定是昨晚冷风吹的,刚好我带了一些祛热的药,你先躺下睡一会。”蔓笙被强迫躺了下来,任由子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去煎药,一会就来。”说着禹惜出了绿阁。
蔓笙一躺下就觉得倦极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睡去。孔水一直坐在茶几旁没有离开。看着脸烧得通红的他,心里却是冰冷,昨晚就应该让范施送药来的,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才发现烧得这么厉害。
明明是比自己还年长的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抽空来看他的伤势,大概是烧糊涂了都没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从小就被丢在这里,他应该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心隐隐的有些酸,忍不住帮他把被子掩得更紧一些。
吱
禹惜端着药推门而入,把药放在床头,轻轻地摇了摇蔓笙:“醒醒,该喝药了。”
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鼻子都睡得红丹丹,活像一只小兔子:“谢谢你,禹惜。”蔓笙吃力地坐了起来,浑身骨头又痛又酸。
“快趁热喝。”禹惜将瓷碗递上,勺子打了几个圈。
蔓笙乖乖一下把药全喝了,转头看到孔水,他竟然陪着自己睡觉,不由缓声:“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还是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也不好打扰他养病,孔水心口酸楚翻腾,急急一个转身迟疑片刻后终是掩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丝不熟悉的情绪。干脆什么都不要想,蔓笙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哎呦!黎南,即墨,两位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越桃呀!”看见两个男人利落装束,手持佩剑进了桃奴苑大厅,楼主越桃夸张地摆动丰腴热胯迎了出去。
即墨拱手道:“我家公子今天想请蔓笙去墨玉谷走一趟,越楼主可准?”
越桃见他衣服穿得那个叫严实,只露出领口处半寸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fēng_liú的闷蛋,悠悠地赖上旁边的软椅,哼道:“哦,原来是封公子想喝竹叶青来着,这可真不巧,蔓笙有事不在。”
哼,当桃奴苑什么地方,想要人就要人,就算封裔亲自来要人也没这么好办的事儿。
“越楼主。”说着黎南把一块墨玉放上桌上。
桌上的墨玉乌黑透亮,素闻墨玉谷盛产上好墨玉,今天可是见着了,越桃拿起来放在手里感觉着它的温润:“真是上好的美玉。”
“要喜欢就送与越楼主就是。”黎南和颜悦色。
越桃眉目一弯,瞅眼规矩站在一旁的即墨,搭上黎南的肩:“还是你讨人喜欢,蔓笙一早去了花坊,不知现在是否回来,你们随我去绿阁吧。”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绿阁。
见蔓笙还沉沉睡着,两人一抬,连人带被上了马车。
这墨玉谷的谷主还真是奇怪,这晕睡的病人哪能酿酒的,越桃心里嘀咕着去摸那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