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美物均有灵性,会寻爱惜自己的主,你第一次吹它竟能运气巧恰也算缘分,送你也未尝不可。”
唇角两边延展,虎牙微露,一眼坏水:“那我就收了它,但是先搁你那儿,日后我再取。”
半夏一顿,猜不透他心思,无奈只道好。
细细地抚了音孔良久,蔓笙犹豫道:“我想学。”抬头凝望半夏炯炯瞳仁:“能教我吗?”
半夏回一莞尔,移到他身后,两臂一伸半环住蔓笙。手很瘦,能清晰看出青脉,手背上剑伤已好,只剩条淡淡痕迹,分明骨的节,手指微凉,握住蔓笙手道:“两指捏埙,余指捂孔。”
气息刚巧吐在耳际,像被猫挠了一把,柔痒难当,蔓笙右肩不由一缩,赧然一片。
半夏见他把对了手型,一派先生摸样教导:“小指先轻放,气要缓而匀,急不得。”
蔓笙憋气缓缓送了一口气。
呜呜……
半夏一手抽出,向后扳过他的肩:“头不要向前探,保持身体的正直。”
蔓笙后背和他胸膛贴个结实,暖意隔着衣物丝丝传来,寒气去了大半,全身经脉放松不少,气也顺畅,又吹了一口。
还是
呜呜呜……
不过已能辨出些许韵律。
已接近晌午,仍不见日头,天边已蓝透。
霜降快到了,之前一定要把兰花取了来。
蔓笙转身:“你的腰伤还没好全,还是去躺会儿,这儿风大。”
两厢一道回去,分道前遇上禹雷。
“南门公子,我找蔓笙有些私事。”没等蔓笙回话就拽着他急急而去。
“你做什么?”蔓笙扭动手臂。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好心提醒你。”禹雷正色。
蔓笙缄默不语,眼皮小颤。
禹雷见他不语又道:“孔水在你屋里候着呢,快去。”
“他?”蔓笙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低头推门进去坐下,蔓笙一眼没看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