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医院的车上,窗外中心广场led屏幕正播送着长天董事长被控有罪入狱的新闻。风从窗沿灌进来,一遍一遍重复着撩拨沈谚非的头发。
“你真的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两年前你害怕的颤抖,现在就算对方攻击你的人格你的能力,你都能镇定自若。”沈思博开口道。
“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为你入狱了吗?”沈谚非用平静的语气问。
“我应该对你更好的。应该在庭上阻止你做傻事,应该放下自己的自负。我以为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你甚至不用在那里待上一晚我就能带你出来。然后你就会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被我保护。但是我错了。我的错误由你来承担。”
沈思博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更不用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展现到他人的面前。他的思想从来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别人窥探不得。
“你是沈家里我最在意的人。越是在意,就越要掩饰。”
“为什么?”
“因为……如果掩饰的不好,大概不止会被静云看穿,也会被父亲看穿吧。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你送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沈谚非不自觉咽下口水,他的喉头有些哽咽。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懂得沈家的人了。他们并不是过分自我漠然,他们只是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重要的事物罢了。
“你的腿伤虽然严重,但是我打算下周接你回沈家,家里总比医院好。而且我不在的时候,欧阳管家和林姐也能照顾你。”
这个时候沈思博下的决定很难改变,沈谚非并不想回到沈家,但是如果现在同沈思博争执,是不会有结果的。
等到自己伤势痊愈石膏被拆除,他会离开沈家另找一个公寓。
是啊,自己的电脑还有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书桌和收集的珍藏版书籍就那么毁掉了。
医院的病房里仍旧安静,沈思博整整陪了他一个下午。病床正对面的电视里重复播放着长天实业董事长被控多项罪名包括超过两项谋杀未遂判处终身监禁的新闻。
沈谚非所住的是贵宾病房配置了独立的卫生间。沈谚非还在看着晚间播报的时候,沈思博已经在浴室替他放水了。
“我扶你去泡个澡吧,你打了石膏不方便淋浴。”
“啊……”沈谚非看着沈思博脱掉西装,将衬衫袖口撸上去的样子感觉不可思议,“这……这种事情你可以让工友来做的……”
“没关系,我扶你过去吧。”沈思博的臂膀很有力,轻易就将沈谚非扶了起来。他的胳膊搭在沈思博的肩上,单腿跳着来到浴室门前。
“可以了,我自己能洗的。”沈谚非坐在浴缸边缘摇了摇手。
但是沈思博却没有出去的意思,而是半蹲在沈谚非的面前要去解开他的裤子。
“大……大哥!”沈思博赶紧按住对方的手,“裤子我自己会脱的!”
“没有我帮你,你怎么脱?”沈思博用下巴示意那厚厚的石膏,必须要有人替他将裤子从腿的地方拉下来,否则沈谚非就得挂着裤子泡澡了。
有些后悔想说干脆不洗了,但沈家一向教养良好,沈思博怎么可能允许沈谚非连澡都不洗躺进被子里。
“我还没有到连受伤的人都不放过的地步。”
一句话而已,就让沈谚非内疚起来,手指略微松动的时候,沈思博便利落地将外裤扯了下来,沈谚非深灰色的底裤近在眼前。
下意识捂住底裤,沈谚非不知道如何去看对方的表情。
沈思博的手指扣在了底裤的边缘,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想穿着底裤泡澡吗?”
沈谚非咽下口水,觉得自己扭捏得就像入洞房的小媳妇。沈思博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说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就绝对不会越过那条界限。
沈谚非将底裤褪到了大腿处,他需要微张开腿对方才能顺利将底裤从石膏上脱下来。
沈思博此时几乎被夹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略微平视的瞬间就能看见沈谚非的下体。心中一惊,沈谚非差点倒进身后的水池中,是对方一把扣住他的腰。
“小心一点!”
“嗯……”他的胸膛撞在对方的肩膀上,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沈思博扶着沈谚非缓缓坐进浴缸里,托着他那条打了石膏的腿架在浴缸外。
他侧坐在浴缸边,半截衬衫已经湿了。
沈谚非靠着浴缸,感觉对方的手指轻柔地揉捏着自己的发丝,温柔的水流从头顶流下,对方很小心地避开他的耳朵。
“我好像变成宠物了一样。”沈谚非轻轻一笑。
沈思博的手腕僵了僵,“我从没把你当成宠物。”
其实沈思博一直小心翼翼地害怕触痛他的自尊,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有去了解罢了。
他想回答一句“谢谢大哥”,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一声“大哥”一定会令他不悦。
当泡完澡,沈谚非试图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的时候,沈思博的胳膊伸进水里,左手绕过他的膝盖下,右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里带了出来。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沈谚非被放在了浴缸的边缘。沈思博伸长胳膊扯过浴巾揉擦着沈谚非的头发,绕过他的腰扶着他回到病房。
“慢一点,地上都是水。”
坐在床边,沈思博半跪在床边,替沈谚非穿上底裤,当它被沈思博拉到石膏上方时,沈谚非迫不及待在半秒钟内将它穿上。
沈思博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