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苏韵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
“就算是纠缠,我也要追回你。引章。”
电话这一边的宋引章看着短信发出去,心里也不明白,当初对苏韵的不屑,前不久对苏韵的玩味,为何今日竟变质得这般迅速?
猎物
艾家有个良好的传统,临近春节,男人们就要去h市的猎场打野味,其实最开始这只是为了哄哄年幼的男孩子们,但是习惯一旦养成,就算长大了也改不掉。
艾老大在家照看生意,徐明泽就领着苏韵和艾老二到了h市,苏韵在那边儿有个窝,三个人就没住宾馆。苏韵和艾老二睡在床上,结果到了晚上被呼噜声吵得爬了起来,到阳台上吸烟。
徐明泽在客厅听到了声响,也走了过去,看见苏韵打开了窗子,外面的雪落进来。
“又吸烟。”
“姐夫。”
“说你多少次了,油盐不进。你这孩子。”
苏韵咧咧嘴。
“苏韵,你让我省点心。”
“姐夫,你管得也太宽了,根儿正苗红,我就这点爱好。也不作奸犯科,你挺省心的。”其实说这话,苏韵有点心虚。
徐明泽摇摇头,过去把窗子关了,“大冬天的,别开窗,穿这么少再冻着。”
“姐夫,”苏韵唉声叹气,“你是不是因为我姐姐去了,一个人照顾家,才这么唠叨?”
徐明泽狠劲儿敲了敲他的脑壳子,“那你是不是因为你姐姐去了,没人管才这么野?”
苏韵不服气心想你们还管得少么?
“姐夫,我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韵的语气很认真。
他和苏捷相处的时间太短,回想那些对自己好的人,总是匆匆而过。
“她啊,”徐明泽拿过苏韵嘴边的烟,按在烟缸里,“明辨是非,正直善良,温柔虽然少了点,但是也不强势。呵呵,就像是成熟了的冰溪吧。”
苏韵把手挂上徐明泽的脖子,“那,你以后会不会再找别人做媳妇儿?”
徐明泽又敲了下他的头,“想什么呢,问这个干嘛?”
苏韵耍赖地勒紧徐明泽的脖子,“那不行,咱得把话说清楚,我姐姐就嫁了你一个人,你也得只娶她一个!”
徐明泽被他勒得脸都红了,闷哼一声,哭笑不得,“你姐姐都没跟我撒娇过。”
“撒娇?”苏韵重复了一下,嗯,这个行为真得很像。
苏韵松开手,耸耸肩。
“去睡吧。”徐明泽拍拍苏韵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驱赶他。
“不是我不想睡,二哥呼噜打得跟猪似的。”
“那你睡沙发。我去睡床。”
“好吧。明天晚上可不这么睡了,明晚让二哥自己睡客厅,咱俩睡床。”
“呵呵,好。”
第二天,苏韵扛着猎枪跟在徐明泽后面,三个人属艾老二枪法最好,一路下来打了四只兔子一只狍子。
苏韵慢慢地落在了后面,他听见林子那边有声音,放眼瞄去,果然只什么在快速地移动着。苏韵想也没想举枪便射。
艾老二听见他放枪,顿时兴奋起来,“行啊,一枪放出这么远,一看就是大家伙,去看看是什么。”
苏韵朝着猎物跑了过去。
徐明泽和艾老二在原地等他,三分钟后,他们听见苏韵在那边喊。
“姐夫!我打着人啦!”
徐明泽第一次蹦脏字儿,喊了一声操,朝着跑了过去。
艾老二半天没动静,站在那里呆呆地想,果然是大家伙。随后反应了过来,向停车的地方跑去。
地上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所以子弹陷入不深,苏韵想看看他的伤势,可是那人死死按着自己的腿。
那人一抬头,两人都愣住了。
林家禾。
苏韵。
苏韵一看是他,所有的客气和歉意都没有了,背起猎枪转身便走。林家禾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捡了一团梆硬的雪块砸了过去,苏韵米白色的羽绒服被砸的凹陷下去。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拿枪蹦了你。”林家禾恶狠狠地说。
苏韵原地立定。
林家禾试着动了动受伤的腿,应该是打在肉里,没伤到骨头没伤到筋,不然废一条腿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你过来一下。”林家禾招呼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