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神色恹恹地说:“外头多的是个子高、品貌双全的少年。”就比如那个蒋恒洲!
左邵卿咬牙切齿地想:这些天他顿顿吃那么多,怎么就不长肉呢?
陆铮将他的脸摆正,眉目间闪动着笑意,“够了,下回再敢这样别怪爷对你不客气!”
左邵卿也跟着笑了起来,身体贴上去问:“怎么个不客气法?”
陆铮一只手慢慢下滑,在他挺翘的臀部捏了捏,气息不稳地训道:“没个正经书生样!”
左邵卿心想:他上辈子倒是书生样十足,可惜这辈子注定做不了一个善良正直的书生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在陆铮面前遮遮掩掩。
他可以对陆铮用点小手段权当情趣,却不会在陆铮面前伪装成多么诚实大义的人,他就是他。
“起来,去用膳!”陆铮将人抱起来放在地上,从衣箱里取了一件厚实的狐裘给他披上。
左邵卿将凌乱的鬓角整理齐整,又去镜子里照了照,顿时不想出门了,他这副脸红嘴唇的模样,只要经过过人事的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去不行,他可不放心让陆铮单独面对蒋恒洲,但也不能就这么出去。
他是赶考的举子,决不能此时就戴上一顶陆公爷娈宠的帽子,否则人还没到京都,他就能被全京都的人诅咒死。
换了一套绛红色的衣袍,左邵卿又裹上狐裘,用内力将全身逼热,让整个人都呈现出病态的潮红才满意地点头。
陆铮在一旁看着他折腾,觉得自己永远都明白不了书生的思维。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等左邵卿走到甲板上,就见曲长青还在原地焦急地等他。
一见到他出来,曲长青快步上千,“劭卿,你没事吧?”
说实话,刚才他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拉走,还一去这么久,不少人都有了龌龊的猜测。
后来还是曲长青说出了左邵卿的名头,用解元身份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毕竟没人相信一届解元会是个以身侍人的娈宠。
左邵卿拱了拱手,又捂着嘴咳嗽两声:“多谢曲兄关心,小弟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
曲长青见他裹的严严实实,双颊烧的发红,不疑有他地说:“那贤弟还是别出来了,回房躺着吧,为兄去给你取些饭菜来。”
曲长青在他面前一直以兄长自居,态度亲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左邵卿心知,就算是左家的亲兄弟也不比曲长青对他好,于是心生感慨。
“不必了,好不容易遇上曲兄和这么多学子,不可怠慢了。”
等他们走进用餐的厅房,里面已经坐满了好几桌子人,书生与草莽对立,气氛有些僵。
虽说是请漕帮的好汉用膳,可实际上漕帮过来的人不多,除了杨奕和陆铮,全是之前下水过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