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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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牧觉得拉美西斯问他这句话实在是别有所图,但是一想,他是埃及的王,至高无上,又图他一个平民什么呢?!
见穆小牧久久不动,宴厅里几百双眼睛都盯着这里,法塔从身后推了他一下,小声的提醒道:“牧,王在问你话。”
穆小牧回神,就见几十道又嫉妒又厌恶的眼光盯着自己,包括一旁停止了啜泣的米露。
周围的眼神让穆小牧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低下头,恭敬的回道:“回王,在□体并无什么,劳您费心。”
拉美西斯闻言嘴角一勾,别有深意的看着他,“那就好。”
穆小牧一直觉得拉美西斯的眼睛长的很好,不大不小,狭长而深邃,很勾魂,微笑时,眼睛习惯性的眯起,幽黑的瞳孔像蒙上了一层淡烟,温和而朦胧,让人生起一种被宠溺的错觉。
穆小牧迎着拉美西斯的眼睛看过去,黑亮的眼睛比天狼星还要灿烂。
搭在身前的手莫名一顿,只一眨眼的功夫,拉美西斯就恢复常态,对着底下的哈雷斯随意说道:“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
得了拉美西斯的允许,音乐再次响起,沉重的鼓点伴着悠扬的竖琴旋律缓缓飘荡在空气中,台上的舞女又开始舞动鲜亮的裙摆,企图引起法老的注意。
贵族们四处散开,虽然还像先前一样有说有笑,但每说一句话,眼光总会向正中的拉美西斯瞟一眼。
还有几个大胆的贵族小姐,公然走到拉美西斯面前,妄想被王看中,一步登天,享尽荣华富贵。
米露已经擦干那几滴可怜的眼泪,精致的妆容只略微的被破坏,不仔细看的话,她依然是舞台上最美丽的舞者。
米露是个聪明人,先前的那几滴眼泪也只不过是夺得穆小牧的同情罢了。穆小牧与法塔的关系好,外人是看的出来的,既然法塔不容易下手,那就从看似好欺负的穆小牧开始。
谁知,最可能给她说情的穆小牧竟然说漏了嘴,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把她拿走阿玛全部财产的事情败露在法塔面前,既然如此,软弱就不用装了。
米露抬起头,一改先前啜泣的模样,泪痕未干的脸上带着嘲弄的微笑。
“我并没有欠阿玛什么,那是他该我的!”
说完,米露转身从侧门走出了宴厅。
台上没了领舞的米露,台下的男观众也变得有些悻悻。
那边,拉美西斯的周围却很热闹。
原本是达雅为哈雷斯准备的相亲晚宴因为拉美西斯的介入而起了变化。贵族小姐们对年轻俊美的法老很是喜欢,主动攀谈起来。
起初,拉美西斯还微笑着回应,时间久了,缠着自己的女人越来越多,他也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抬眼看向穆小牧,那可恶的东方男孩竟然跟法塔有说有笑。
不悦的眯起眼,指尖轻敲着木椅,发出嘟嘟的闷响,很快就被旁边聒噪的女声打乱。
拉美西斯沉下脸,“费尔姆”
“是”
“我累了,回宫吧。”
见拉美西斯要走,女人们不得挽留,只能瞪着眼睛瞧着他离开,就像到了嘴边的羊肉被抢走自己却拿不回来一样,万分无奈。哈雷斯送走拉美西斯后,立即又被一群小姐们围住,这场晚宴,主角又回到了哈雷斯身上。
哈雷斯哭笑不得的应着。
穆小牧和法塔聊得正欢,法塔说到了他小时候和阿玛在村子里的事情,有一次法塔调皮的打翻了阿玛的啤酒,阿玛拿着棍子追着他跑出了屋子,法塔见眼前有颗高大的棕榈树,于是扔掉鞋子,两下三下就爬到了顶端。
阿玛正在气头上,见他又爬上了树,于是气的冒烟了,丢掉棍子,也要爬上来。
法塔见状,只想着不能让阿玛上来,否则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了!棕榈树上结着大颗的棕榈果,年幼的法塔把还泛着青色的果子摘下来丢他,结果整棵树的果子都被摘光了,阿玛终于揪着他的耳朵暴揍了他一顿。
那一次,法塔的屁股疼了好几天!
不知拉美西斯何时走的,穆小牧注意到的时候,那个裹着兽皮镶着宝石的椅子已经空了,没有得到满足的小姐们在一边互相吹捧着,不时传出几声大笑,大家也都显得并不在意。
达雅站在宴厅的一边,拉美西斯的到来无疑给她的家族长了面子,她正跟一个贵族小姐谈着什么,那个小姐羞的单手捂着嘴笑,旁边的母亲见女儿这样高兴,心知女儿是对哈雷斯很满意了,可又不舍得女儿过早嫁了,于是笑着问达雅:“你家哈雷斯真是不得了,这次立了功勋,下次再领兵打赫梯,应该就能得个将军回来!”
达雅一顿,听出了妇人话里隐约的讥讽。
法塔乃一介平民出身,经过一次战役就当了将军,哈雷斯是贵族子弟,同样去前线立了功,凭什么就只是个参军,而不是将军?!
达雅并不是不在意,只是碍着面子,仍旧优雅的笑道:“哈雷斯是个爱玩的孩子,还指不定在前线怎么胡闹了,没有出事就可以了,我不图他拼死拼活的当上个将军,做母亲的,谁不想孩子平安无事呢!”
妇人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