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脸以为他疯了的表情。
「当妹妹?玉少爷,我不知道你跟耿少爷在玩什么游戏,总之收了人家的银两,我就陪你们演演戏,但是耿少爷刚才一张臭脸的算清银两,叫我看到你就赶你回去,你们不玩游戏了,你还来干什么?」
玉腾龙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耿冰泉赎了她吗?」
他纠缠不休,让老鸨不耐至极,她手一叉腰就骂。
「她个屁,根本就没有水澄姑娘这个人,是耿少爷说要玩个游戏,找了你来,自己化妆成女人,扮成了水澄姑娘,说想要试试你认不认得出来,虽然我不懂你们公子哥儿们在想什么,不过只要有银两赚,什么那好谈,但是现在没银两,什么都没得谈。」
玉腾龙张大了嘴,一时之间感到天旋地转。
「你走吧。我晚上还要做生意呢。」
老鸨大力将门合起,玉腾龙痴痴呆呆的立在门口,没有想到耿冰泉的玩笑竟然开得这么下流。
他一方面扮成身世可怜的水澄姑娘挑动他的心,继而又以耿冰泉的身份,说要教他亲嘴接吻。
他被骗的丑态,和被耿冰泉恶劣的开他玩笑的窝囊,让他腿软得几乎走不动,于是蹲下身来,泪水怎么样都停不下了。
他在耿冰泉的心中,永远都是被他玩弄的角色。
玉腾龙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
耿冰泉也因为赌气,整整一个月都没来看他。
而玉腾龙这一病着实病得不轻,病了一个月后,才能稍稍说话。
这一个月,玉家烧香拜佛。卜挂风水全都试过了,玉腾龙就是一病不起,原本凶悍的脸面,也因为病得太重而瘦削无神。
「爹、娘,对不起……」
因为病得重了,就算要说话,玉腾龙也只能发出十分沙哑的声音,又随即停了下来。
玉家二老眼泪都快落了下来,明明知道他等的人就是耿冰泉,但是耿冰泉也像铁了心一样的死不过来玉家。
任凭他们千求万求,耿冰泉就是冷面铁心,只差没对他们当面说出「玉腾龙死活干我何事」这种狠话而已。
「冰泉被他爹娘派出去外头,去了许久、所以没住家,要不然他看你病得这么重,早就过来看你了。」
玉夫人说了谎,但是因为她一脸心虚,玉腾龙马上就知道她在说谎,但是他没说破这个谎言,以免彼此间都难受。
「恩。」
玉腾龙没再多说话,他病得都快死了,耿冰泉还不来,这代表耿冰泉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一项认知让他心里空荡荡的。
然而彷佛在他的内心深处也预知着这项事实,虽然心有点痛,但是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心碎。
他的确万样都难以匹配耿冰泉.就算他们是一男一女,大概也没有办法结成亲家,耿冰泉不会看上他的。
「我……我想出家。」
他现在的确万念俱灰,于是起了这种念头。
玉夫人惨叫起来:「你说什么?」
他又重说了一次:「我想出家。」
玉老爷若是平常时听他说这句话,一定把他训一顿。
但是现在看他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只能忍住心酸,料想是他病了一场,忽然对人世厌倦。
「你就算想出家,也得养好身子。」
「我不想待在家里,我想要去西山上的寺庙,那里的景色好漂亮……」
说了几句话,玉腾龙就因为不舒服,话又停了下来,但是他企盼的眼神,充分说明他的想望。
玉家二老实在无法可想,儿子在家中病情不见起色,请了再好的名医也医治不了,如今只好依玉腾龙的愿将他带去佛寺.谴了两个仆人服侍他,还在寺中捐了些银两,请寺庙住持高抬贵手让他借住。
住持慈悲的点了头,当晚就把玉腾龙安置在佛寺厢房。
他住的地方窗口望出去就是一片火红的枫叶,看起来景色宜人,在庙里住了几天,玉腾龙的气色好了许多,玉家二老这才放下心。
但是玉家少爷病了一场,借住佛寺,与佛有缘的传言却多了起来。
有人说他长相威武,就是佛寺的守护神转世,看来是要继承那佛寺的。
更有人绘声绘影的说在玉腾龙睡觉时的厢房前见到大龙、大虎镇守着佛寺,说得十分真实。
这些话在京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好像玉腾龙本就该出家一般。
第八章
「耿少爷……」
娇软的玉于搭在耿冰泉的手臂上。
耿冰泉外表文弱,但那是因为那张俊秀得不像话的脸庞给人造成的错觉,要不然他的身体因为习武多年,在衣服褪下后,比一般青年男子都还要壮硕结实。
他的衣衫半披在身上,露出裸露的肌肤。
半个月来,他在妓院包下了花名叫作湾儿姑娘的漂亮女子,夜不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