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朱厚照看着张墨那副目光游离的模样,在心中一乐,立刻猜到张墨在想什么。
虽然朱厚照才八岁,但自六岁起,就开始读所谓的皇太子教育培训班,每日至少有一打以上的老师来为他进行讲学,虽然没有被教育成他们想要的那种走路慢吞吞,说话斯文文的少年老成太子,但智力开发却一点没耽搁,聪明得紧。
“想,我当然想。”正在胡思乱想的张墨,猛一听到这句,立刻飞快的点了点头,态度之恭敬,表情之谄媚,堪比大黄……当然是以前他家养的那只。
“那行,你明天就出宫,出宫帮孤查好这件事。”朱厚照站起身,一动不动,任由张墨为自己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抚摸着自己怀中小猫,平静的说道。
“啊?不会吧?我一个小孩,能查到什么?”虽然一听朱厚照自称“孤”,张墨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回转,无奈求生心切,他还是想再扑腾两把,看能不能把桩要人命的差事免了,“京城是个很可怕的地方,我一个小孩子出宫,又人生眼不熟的,别说去查事情,不一出宫就被拍花子的拐卖就不错了。”
“那孤不管。”朱厚照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在这件事上,他唯一能信赖的就是张墨,而且他自己又不能随便出宫,所以不让张墨查,还让让谁查。“孤其实也不指望你能把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们不是说,孤那个‘外公’在宫外自称郑皇亲,到处在各皇亲国戚家招谣撞骗吗?你就去见见他,和他说说话,孤相信,墨墨你这么会编故事,一定也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在编故事的。”
谁说会编故事的,就一定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在编故事的?我又不是测谎仪!
张墨刚想从科技方面建议朱厚照去造个测谎仪,就见对方忽然伸出手,将怀中那只柔软可爱的小白猫贴在自己脸上。
“喂,殿下,你想干什么?”张墨斜眼用余光看着朱厚照那只正放在自己脸上,并且握着小白猫爪子的手,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说,要是你被猫爪子抓毁容了,还有漂亮妹子喜欢你不?”朱厚照一脸甜笑挥舞着手中的小白猫爪子,很尖也很利,一看就知道照顾它的宫人偷懒,已经很久没有给小猫剪指甲了。
殿下,咱们爷们吧,其实……他还是靠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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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张墨非常顺利得跟着宫中每天早上送大粪的水车队混了出来,租了间客栈换了件衣服后,一脸无辜的站在了北镇抚司的钱宁面前。
“小祖宗,怎么是你?”钱宁不明就里的抓抓头,冲着门口不停看着自己诡笑的两校尉,拉着张墨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老远,直到身后的张墨实在受不了,连连喊“停”之后,方才气喘吁吁的转回头,看着同样气喘吁吁但脸上表情却依旧淡定无辜的张墨,喘着气问道:“我记得……我……我上次,没打你没骂你,也没折磨你吧?你……你就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竟然跟锦衣卫看门的那些校尉说……说你是我私生子!天啊!我还要不要做人,我还是未婚纯情少男呢。
钱宁用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颤抖抖的手指着张墨,“你,今年十岁。我……”钱宁又指着自己,自暴自弃的说道:“今年二十岁?我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吗?”
“生不生得出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信了。”张墨无辜的一摊手,“而且把你叫了出来。”
“行行行,我不和你斗嘴。”钱宁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看着张墨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
“你和我……是没什么交情。”张墨一脸同情的拍拍钱宁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说道:“但我和你有啊,你是我在这宫里,唯一认识的人,我有事,不找你,我找谁。”
找钱宁这个锦衣卫千户帮忙,是张墨昨天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主意。
钱宁是锦衣卫千户,老北京地头蛇,有钱有势有面子有脑子,有他出面来办这事,自然比自己这只一没钱二没权的小正太来办,要方便
第十九章 张公公fēng_liú一夜
“钱兄,你觉得鱼玄机到底有没有和她师傅乱搞过?”
“我说张公子啊,你确定要去苏淮院吗?”
“钱兄,若我是那李甲,必会好好对杜十娘,绝不做那负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