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衍摇头。
“哑巴啦?”骆溢捏了捏他鼻子。
“没有~”骆衍鼻子被男人弄得痒痒,皱着眉,撇开脑袋。
“中午炖了虫草鸡汤,你一会儿得好好喝点,那个对你身体好。”
“虫草?”
“就是一种药材,没什么怪味道,炖鸡很香的。”
“唔…”骆衍咕哝两声,歪着头看针水,“怎么还有那么多啊?不想打了。”
“要打的,不打病怎么会好?”骆溢很有耐心地哄了哄。
骆衍不说话,想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骆溢。
“小骆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骆溢从一进门就觉得男孩揣着份好奇,欲言又止的。
骆衍看着男人,半晌了,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骆溢挑眉,不是很明白。
“我发现我的证件和母亲的一部分东西不在了,是你拿了吧?”骆衍开始解释,却用的都是问句,声音越放越小,“你今早是不是去医院了?”
骆溢对上男孩的眸子,笑了起来。他用手轻遮住那双让人有点无法开口的眼睛,“我本打算晚点和你说的,既然你现在问起,说一下也无妨,今早我是去医院帮你母亲处理后事了。”
骆衍没有吊着针的手搭上男人的,并没有拉开遮住他眼睛的这份温暖,得到答案,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是他好奇的了,“我原本一直很担心,没有钱帮母亲处理后事,真的谢谢你。”
“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和我说谢谢的。”骆溢放开对男孩眼睛遮挡,反手握住男孩的手,“我是你的爸爸,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需要你如此生疏的道谢。”
骆衍眼眶有点泛红,被男人握住的手紧了紧,“母亲她…其实我们感情并不是很好,说起来,算得上有些生疏。现在她不在了,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很不孝的儿子,也许我应该多尝试了解母亲一些,从小大到,很多事也不应该去做。她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在那种地方,真的很不容易。”
“小骆,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她不会希望你一直处在这样有些自责的心理当中,否则她也不会在临终前写信给我。过了的时间我们无法挽回,现在,你要好好治病,好好生活,把原来那些你觉得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抛弃掉,这样活着,她才会安心,你说是不是?”骆溢面上笑着,语句温柔。
男人希望说得这些就是男孩所需要知道的,他有一个很爱他的母亲,尽管母子关系谈不上好,但至死,母亲都是爱着他的。
******
机场。
司捷在国际旅客抵达处等人。
刚才来之前,他和市医院那边协调好把骆衍母亲的遗体转到他这边来。说实话,第一眼见到那遗体,司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那个死去的女人的脸虽然做得很成功,几乎夏希娴一模一样,但脸上动过刀子的痕迹,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即使经过很多年,还是能够多多少少看出一些。
“想什么呢?”有人拍他肩膀,司捷回头,对上了一张帅气而阳刚的脸。
“顾浩然?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有几分不敢相信和不怎么欢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