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确是有钱,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随便拿出千把两银子来乱花,他虽说是孙家的孙少爷,但是孙家的孙子可不止他一个,尤其是,当家主还是孙老爷,孙家再有钱,现在怎么也轮不到孙耀文能够随便支配家里的银钱的。
季秀兰啐了他一口:“呸!反正你这嘴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孙耀文倒是也不恼,笑嘻嘻的在她胸口捏了一把:“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现在还跟我吃醋,你伺候那老爷子的时候,我也没有吃你的醋啊。”
季秀兰冷哼一声:“你倒是敢吃醋!”
孙耀文的手越发的放肆,直接解开了她的腰带,摸进了她的裤子,抚弄了一番她最私密的地方,嗤笑着道“伺候那老爷子有什么舒坦的?最后还不是得靠着小爷我来满足你?这会儿倒是还敢嫌弃我,嗯?是不是?”
季秀兰身子早就软了,声音也软了下来,甚至染上了几分娇喘,抱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了上去。
两人厮缠在一起,很快便进入了正题。
心禾却已经转身走了,这两狗男女的腌臜事儿,她可不想辣自己的耳朵。
只是心里也是暗暗惊奇,这季秀兰的胆子真的越发的大了,如今进了孙家,虽说是个小妾,那也是孙老爷的女人,她竟敢跟孙老爷的孙子混到一起。
想起从前在杨罗湾的时候,季秀兰在她面前装的那副贵家小姐似的清高样子,再看看她现在这副德行,季心禾就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小玉和书兰见心禾一言不发,虽然猜到估摸着有什么事儿,却也不敢问。
直到回府了,心禾这才突然开口:“孙家那边的底细,你们打听过了吗?”
小玉连忙道:“打听了,孙家家大业大,算是连安镇有名的富商家族了,城西那边的一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他们家的,而且那怡红院,似乎也是孙家的名下的。”
心禾点点头,倒是不足为奇,其实当初让她们去细查孙家,不单单是因为孙耀文和季秀兰的缘故,也是从吴掌柜哪儿隐约得知,孙家和怡红院是有关系的。
竞争对手的底细,自然得弄的越清楚越好的。
“如今孙家的当家人是谁?”
小玉正色道:“是孙家老太爷,如今年纪虽说大了,但是家业依然捏在他的手上,也没有分家。”
“就是季秀兰给他当九姨娘的那个?那季秀兰还真是有点儿威风啊。”心禾这话显然带着几分嘲讽。
小玉却道:“一个姨娘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奴婢打听过了,那孙家老太爷好色的很,他那院子里的丫鬟,几乎都被糟蹋过了,府里的姨娘一大堆不说,便是外面养着的外室也不少,季秀兰一个乡下丫头进去那豺狼虎豹的窝子里,能讨到什么好果子?”
小玉说着,便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可听说,那孙家老太爷的院子里乱的很,一年到头死那么几个女人,都是常事。”
心禾眉心一跳:“怎么死的?”
“一堆女人明争暗斗,弄死谁就是谁呗,再或者,就是被孙老太爷给整死了。”小玉说的很含蓄了。
心禾却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面色都染上了几分嫌恶。
“那孙耀文呢?”
“他?他一个只不过是一个庶孙,又是纨绔成性,根本不成器,孙家没人太把他放在心上。”
“我看他倒是把自己摆在很得意的位置。”
“夫人打听孙家,可是要有什么动作吗?”
心禾喝了口茶,淡声道:“动作倒是没什么打算,只不过这孙家和怡红院有关系,我还是得了解了解的,其他的几个花楼的幕后东家,也给我打听清楚消息。”
“是。”
相比连安镇的躁动,千里之外的京城如今却是平静的很。
几个月前那位惊动满京城的女子,已经从众人的眼前消失,那位权倾朝野名动全国的相爷,也已经退隐他乡,便是那位一呜惊人的阿怜姑娘,都悄然离去。
京中短时间似乎没了什么能够惊艳众人的事儿。
所以平静之中,带着几分无趣。
直到沈家被削权的事儿闹出来,才总算引起了些许波澜。
“沈家被削权,是因为沈贵妃得罪了皇上吗?”
“听说沈贵妃就打碎了皇上的一个琉璃盏,皇上一怒之下便将她贬为了沈美人,啧啧,果然天子是最无情之人,现在可好,连同娘家都受到了牵连。”
“这朝中之事,哪里是你我能说的清楚的?别自作聪明了。”
这事儿到底涉及到了皇帝,也没人敢过多的说什么,最后便也是不了了之。
段家却是热闹的很。
京中谁人不知?段家三少爷,已经将近二十了,却还没有一门亲事,从前他和乐元侯府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如今算是不了了之了,可这婚事总要解决的呀。
若是从前,或许觊觎的人还少些,如今段家被皇帝重用不说,随着穆侯楚的离去,段澜的名声便随之高涨,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才貌,便是闺阁女子想不倾心都难。
所以这求亲的媒人算是踏破了段家的门槛,可段家那边,却依然迟迟没有回应。
院中,青云愁眉苦脸的看着正在练剑的自家少爷,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段澜才终于挑出一个剑花,顺势收剑入鞘。
青云急忙送来了汗巾,段澜随手拿过便擦了擦额上滚下来的汗珠子。
“什么事?”
青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