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子哦,你爸去首都打工,我怎么着也得让他见我最后一面再死吧,”老王头艰难地推着独轮车。
“爷爷不哭,”小孙子摇摇晃晃地要从独轮车上爬起来。
“嗯,爷爷不哭,别动弹啦,再动弹被窝就不热了。”
前世历时百日到达首都,今世约八十日。
前世人口十不存一,今世能存十之一二。
倪松的军队却比前世剩的更多,约三分之一。
云乔的回天剩下二分之一,幸存的后备队成员全部编入飓风、惊雷、骤雨、坚冰、寒霜五大战队。
那么多人死在路上,没想到我老王头还能带着小孙子平安到达。老王头推着坚持了两次逃难的独轮车,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热泪盈眶。
“下面是什么人,”穿着豹皮的男人在城墙上大声喊道。
倪松眯了眯眼睛,自有手下副将回话:“朝阳军区第九集团军倪少将赶赴首都,请上报倪上将。”
“等着,”豹皮男人喊了一句便下了城楼
云乔心知首都如今人满为患,首都本就人口密集,末世后,周边省市的人口向又首都蜂拥,以致政府广建城墙、限制人口的活动区域。
说到底还是国家资源太不均衡,几大军区、粮食等各种储备多在北方,安全性大大高于南方,大灾之时只有北上没有南下的。
眼前的城墙现在还算外墙,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内墙了,因为往首都来的人还会越来越多。
豹皮男子把消息递给自己的上官,消息层层传递后,到了司静川的手上。
司静川年三十六,与倪松同年,两家陈年积怨久矣。
两人同是家中长子,同是纨绔大少,自幼结怨到大,诸如向老师告黑状,抢同一个女人之类的事不胜枚举。
倪家见倪松私生活实在不检点,把人丢到了朝阳军区,指望过个十几年调回中央时淡化他的人品问题。
司静川与倪松不同的一点是,不管背地里如何地糜烂,家中妻儿具备,人前始终保持着儒雅绅士的风范。
司家主从政,从商,从事的又是娱乐圈这样的行业,向来与黑道纠缠不清,司静川更是将官商匪勾结发挥到了极致,在末世的大洗牌中占据一席之地。
首都虽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底下却已是暗流汹涌。如第八集团军李中将窃据了辖区的国家储备粮,拒不交给中央政府,如第六集团军周少将的小儿子娶了全国最大粮商荣氏食品公司的大小姐,占据了大量粮食。
倪家在城墙上也不是没有亲信的,司静川得到消息的同时,倪家也得了消息。
倪松诸多堂表弟妹长舒一口气,有实权的总算回来了,这样的末世,有权的比不上当兵的,眼见倪家快被几大势力逼到了绝境,援兵回来了。
上座的倪上将眼皮一掀:“都吵什么吵,没出息。”想他是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临老临老,一个兵也指挥不动了,还比不上纨绔的大孙子。都说大孙子,小儿子,他的大孙子虽然少时被他宠坏了,在朝阳军区锻炼了总算有了出息,从朝阳市到首都,不容易啊。
“倪柏,去城门接你哥哥,倪桐,叫上你爸去和联合会议员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