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语没想到白术竟已经知道了,也是愣了一下。
便见着白术让常乐拿了三十两银子过来道:“这是那本子赚的,虽然不多,但总是你第一次亲自所得,留着做个纪念吧。”
他接着又道:“那书舍老板又让我加印了一百册,我替你做主答应了。再过些日子,我便找雨郎去问问,看看那册子卖出多少了。”
林舒语没想到竟然还有加印,心中也是热血澎湃。
他接过常乐手中的银子。不过三十两而已,只是他半个月的月银。
但是一想到这钱是自己亲自挣得的,意义又有所不同,林舒语十分珍惜的将银子收下了。
“你本子写的好,切莫荒废了,日后有空便接着写吧。”白术说道:“我早说过你这本子可以的。”
林舒语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又找回了自信。
方才他已听得那些人狠狠的夸奖了林默先生。原来自己的才学被人夸赞,感觉是这么好的。
白术让林舒语吃了冰,便对他眨眨眼睛道:“此事你比我擅长,你再去帮我支应一阵,让我躲躲懒……”
林舒语觉得好笑,点了点头,只说让白术好好歇着,等午时开了席再出去便好了。
林舒语并不知白术如今是有身孕的,但是白术待他好,他自然也愿意回报。
不过是这点小事,自是拦不到他,且让白术放松着好了。
魏琼见过了谢凌以后,便浑浑噩噩回到家中。
将自己关入房中,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魏瀚与魏夫人两人从文家回来,面上一派喜色,觉得魏琼与文秀娥之事应当是板上钉钉了。
见魏琼闭门不出,也并未多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他不过是一时意气,待多过些时日,将那谢凌忘了,便也就好了。
中秋过后,一连下了好几场暴雨。魏家屋子年久失修,难免有些破漏之处。
因着魏玲年后大约就会出嫁,魏侯爷与魏夫人商议一番,却是决定要将魏府好好翻修一遍。
魏家此次翻修请来了众多工匠和工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翻过去,从魏侯爷和魏夫人的院子开始,一一动工,便到了家中小姐和哥儿们住的院子。
魏家未出嫁的小姐和哥儿们,都住在一处。魏夫人将他们迁到别的院子里,便使了人去动工。
这动工的时候,却是在后院的荒井中挖出了一支珠钗。
有人将那珠钗拿给了魏夫人看,她便一眼认出,那珠钗正是先前魏姜氏闹腾着说不见了的那只珠钗。
只是不知为何,竟落在小姐和哥儿们的院子里。
魏夫人想起魏姜氏还因着这只珠钗大闹过谢家铺子,又越过自己去和文夫人谈了魏琼的亲事,心中对她也是有些膈应。
便特地把那珠钗拿着,待吃饭吃拿了出来,想给魏姜氏一点教训。
她当着众人将那珠钗拿出来道:“弟妹,你看看,这可是你的珠钗?今儿是有工人在家中的荒井里挖到,也不知怎得到了孩子们的院中。你瞧瞧,当初琼儿便猜测是被家中下人捡走,你还不信。今日看看,你头上那只新的珠钗,可是我们占了谢家的大便宜了。”
魏姜氏被说的满脸通红,她头上戴着一只新钗,是前两天谢家派人送过来的赔礼。纯金打造,上面的五色南珠也比原本的珠钗上的还要大了两分。
魏姜氏一见到就极喜欢,迫不及待的戴在头上。
如今找到了这旧钗子,却是叫她知道当初是她无理取闹冤枉了人家,狠狠打了她的脸了。
“这……这珠钗好好的,怎得会去了孩子们的院子。”魏姜氏僵着脸道:“嫂嫂可要好好查查,也不知孩子们院中的都是些什么人,竟出了这等手脚不干净的。”
听得魏姜氏如此说,魏雨的面色却是一白,有些心虚的看了魏琼一眼,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魏琼也正在席间,自是关注着珠钗之事,一眼便捕捉到了魏雨面上的表情。
他那日回来,身边没带任何小厮,不小心撞到了魏雨,也是没有带一个丫鬟。
他明明检查了附近,并未见到有东西遗落,如今这珠钗却到了那荒井里去了……
魏琼心中有了一丝怀疑,但也并无证据,只得暗暗压下,后面再去查问。
待这顿晚饭结束了。众人要各自回自己院子的时候,魏琼便叫住了魏雨,将他带到一个荒僻的院中。
远远的,魏玲瞧见了两人间的动作,不由得有几分在意,便使了个丫鬟过去,让她瞧瞧跟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丫鬟偷偷到了那院子后面,便见到魏琼将两人的丫鬟和小厮都留在了院外,自己与魏雨站在院中,逼问魏雨道:“你实话与我说,那珠钗,是不是你扔到那井里去的?”
魏家同辈子女之间感情都甚好,魏雨与魏琼年岁差距不大,两人虽玩儿的不如魏琼与魏玲间亲热,但也是有些情分的。
看魏雨咬紧嘴唇,沉默不语,魏琼便诈他道:“你自己说了,此事我保证也不再外传。你若不说也罢,我去告诉伯母,让她详查此事,想来也能弄个水落石出。”
魏雨闻言也总算是着急了,连忙说道:“是我!三哥,你莫去和母亲说。她若是知道了,定会狠狠责罚我的。”
魏琼心中一痛,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长叹了一口气,摇头后退两步,看着魏雨道:“我们虽不是一房所出,但好歹也是一同长大,你为何如此害我!”
魏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