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季延接话,他又自顾自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债主了,请多指教。”
季延:“???”
明明刚才还那么温情,为什么画风突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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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赛期战线总是拉得很长,神经得一直紧绷着,像不能触碰的高压电线,叫人疲惫不堪。
季延最后还是妥协了,松了口,让袁情给大家买票。
距离正式出发还有三天,季延是比谁都更紧张的那个。
沈时樾准备动身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
他看季延没有动作,就问:“十点了,还不回寝室?”
季延说:“嗯,还要再晚一点。”
沈时樾:“再晚一点?门禁另说,过了十点,热水可就不是热水了。”
季延说知道,又说:“我就算回寝室,还是得一直用电脑。我有个室友睡眠不好,会吵到他睡觉。”
沈时樾:“怕吵到他,所以你就不回寝室?”
季延纠正他:“不是不回,就是晚一点点回。”
沈时樾要是能信他这个“晚一点点”,那真的就是碰鬼了。
他说:“走吧,跟我回家。”
季延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时樾说的,是他们昨晚睡的那个“家”。
他简直是习惯性地拒绝——“学长,加上出去打比赛的经费,我可欠了你超多钱的,再去蹭吃蹭住就不好啦。”
沈时樾挑挑眉,笑他:“你也知道我是你债主啊?那还不乖乖听话?”
季延还想开口,又被沈时樾堵了回去:“你要是不跟我回家的话,那钱到时候你连本带利的还吧,我会按合法范围内最高的利率来定。”
季延:“……”
就怕流氓有文化。
顶尖的犯罪分子都是高智商高学历,不是没有原因的。
于是季延乖乖回了寝室拿换洗衣物,沈时樾在车上等他。
他进寝室的时候,大家都还没睡,杜町正在看辩论赛的视频。
看他进来,又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杜町摘了耳机问:“季延?你还要出去啊?”
季延“嗯”了一声。
杜町问:“不是,这个点,你出去干嘛啊?待会儿就回不来了。”
季延又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大意是要出去学习,不回来了。
杜町:“……”
骗人也得提前打个草稿吧?
季延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楼,沈时樾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他说:“室友问我这么晚出门干嘛,我不知道怎么答。”
沈时樾单手搓了一圈方向盘,嗤笑一声:“下回还这样,你就告诉他,你欠了钱,被债主绑回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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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56
季延离开寝室后,杜町好一会儿没说话,却突然开口问其他两个人:“你们说……季延这到底是干嘛去了啊?这个点拿上换洗衣物出去,明摆着是要到外面过夜啊。”
宿舍里这三个人,包括杜町在内,都已经念到本科的第四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白天写论文,晚上打游戏。
其中一个室友不怀好意地笑:“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成年的大学男生带上换洗衣物夜不归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一种可能。”
另一个室友转过头与杜町对视,适时地接话道:“没错,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种可能。”
杜町:“……”
这两个人还挺默契。
他沉默片刻:“但我觉着季延,这也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啊?”
室友回道:“嗯…好像是没有,但是他有没有女朋友,对你来说重要吗?”
另一个室友紧盯着电脑屏幕,随口胡扯道:“哦,没看出来啊,难不成你暗恋他?”
杜町没有出声否认,却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