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说嘛,就不用动刀动枪地伤了和气。”头目放下了匕首,狞笑着走来,“你可是名楼的少爷,随便扭扭屁股钱就到口袋了,一百万对你来说小意思嘛,是不是啊,哥儿几个?”
其他人应和着。
“长得是不错哦。”头目笑容淫邪,眼神下流地在他身上转悠,“不如今儿个给我们哥儿几个开开荤,还点利息?哎你说,我们要是去名楼玩,能不能叫你来伺候?”
卫子阳的脸挂上笑容,可这笑冰寒彻骨,眼神轻蔑:“就凭你们?连名楼的厕所都进不了。”
头目火冒三丈,举起碗大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可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阴冷绝美的脸,一种被毒蛇盯着的恐惧感从心底冒出来,这拳头举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
“还不快滚!”卫子阳吼道。
头目嘴角抽搐了一下,恶狠狠道:“好,一百万,一个月后你要是还不出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们离开了屋子,临走时还把门口几只漏网的瓷碗砸了个粉碎。
卫子阳精疲力竭,浑身酸痛,几乎站立不稳。
林祥欣喜若狂,虽然人还趴在桌上,可一脸兴奋:“子阳,太谢谢了你,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真好。”
这个林祥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养父母死后,他从一个小开变得比乞丐都不如,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把卫子阳在名楼那份不菲的薪水花得一干二净。
正因为养父母对自己有恩,所以一次次被他压榨,变本加厉。
一百万?卫子阳看着这间没有一件完好物件的屋子,心底木然。哪里变一百万出来?抢银行吗?
上前给林祥松开捆绑,卫子阳沉着脸,薄唇吐出刻薄的言语:“你怎么还没死?”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这个家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给个“惊喜”。
林祥讪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厚着脸皮笑道:“嘿嘿,谢谢你,子阳,想不到我还会被区区一百万逼得走投无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妈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卫子阳面无表情地说。
林祥面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卫子阳冷笑,“你被人打成弱智了吧?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我跟你有关系吗?”
“你……”林祥表情扭曲,“白眼狼!要不是我爸妈,你……”
“你有什么脸提林叔林姨?林家的恩这两年我加倍都还清了!虎落平阳?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他妈就是一条丧家犬。”卫子阳指着门口,“滚出去!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这房子是我租的,没你的份!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那……那一百万……”
“一百万我会还的,快滚!”卫子阳说完,拖着疲累的身子倒在床上,也不管身上还湿着,卷起破破烂烂的被子,蒙头就睡,再也不理林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