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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只有这张房契吗?”
花开看着睡眼朦胧,躺在自己床上的梁思嘉,撇了撇嘴。“不止啊,还有你父亲留给你的一封信。”
“信...啊。不看比较好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梁思嘉虽然说着,还是拆开了信。然后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爸爸说,为了给妈妈治病,把城里的老屋卖掉了,然后在这座村子里买了一间小屋。他还说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是这个村里一个五十岁的瘸腿老头儿。”看完信后,梁思嘉表情平静的说道。
“哦,那你要留在这里了吗?真可惜,我原本还打算一路上多跟你好好聊聊呢。”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花开话里假惺惺的味道,梁思嘉面不改色的把信揉成一团。“那太好了。爸爸曾经教育过我,包办婚姻应该坚决反对。就算他自己提的也是一样。所以,他应该只是临时敷衍对方,并不指望我真的嫁过去。可以请你陪我去看看,这座新房子是什么模样吗?”
这王洛应该差不多买完东西了。“这个..不需要吧,上面已经标明位置了。”
“那就算了。”梁思嘉说。“我也不去了。睡这么一会儿也够了,我想我还是下去,吃点东西,去找王洛聊聊天。这床上好像有什么硬东西...”
“我陪你去吧。”花开立即改了口。“仔细想想,父亲留给你的房子,不去看看怎么能行呢?说不定可以省下今天的房费...”
半小时后,她们抵达了房契上标注的位置,如同王洛所安排的,除了一片池塘,没有别的什么。产权方面,确实被草鱼和泥鳅占据了很久,但是否有鲤鱼,尚未可知。
“啊,亲爱的爸爸留给我的房子就在这里。”梁思嘉大笑起来,仿佛这个玩笑是她开的一样。“看来要好好学学游泳了。”
花开本来也在暗自发笑的,但是看到对方的反应,诧异起来,仔细打量着对方。
她是真的不在乎?上次看到借债单的时候,她明明很难受。但这回,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哭泣?
这是空间所设置的吗?针对不同的男人,会自动改变成不同的性格?王洛做的事情发生了变化,所以她的性格也就随之变动?
现在怎么办?花开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她哭泣悲伤,那就可以趁这时离开,彻底甩掉她。这次做的很明显了,她应该能明白,然后会生气、会痛恨,不再跟上来。但是这种态度...
她转过身,向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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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花开简要的说了一下梁思嘉的反应。“她真的很不对劲。跟原来的她比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嗯。”王洛把一包花生放到车上。“原来那个在性格上有比较大的弱点,又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换了个新人格。我推测是这样。”
也许原来那条虫子从这张皮里钻了出来,现在藏在里面的是另一条。
会是这样吗?他看着不远处,已经坐上另一辆驴车的梁思嘉。她显然是注意到了王洛的注视,回过头来,露出一记甜蜜的微笑。
嗯,也许不是这样。也许现在展现出来的,正是她的本性也说不定。她喜欢《飘》,那个自私、贪婪、喜欢耍心计,然而却是非常美丽,具备超凡魅力的思嘉.奥哈拉。在我面前的这个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应该会把那个人当做效仿的榜样罢!
说不定,她现在心里正凄郁彷徨,但是却依旧能坚持着露出笑容,以便让我心软。她知道我是不好摆布的---依靠柔弱和可怜没法儿打动我,于是便换一幅形象,试着用坚强的面孔来打动对方。
而假若自己表现出爱她的想法,便会被蔑视吧。
她能打动很多人。因为她真的很漂亮---就算是穿着破旧的土布衣服,依旧难以掩盖她身上的那种活力。那不是属于蛆虫,而是属于人的力量。一个女子尽情展现自己的优点,希望男人们重视她,在这样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
王洛想起下午时抚摸她面庞的情形和手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那很光滑,很舒适。
假若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假若不是之前看见那巨大的蛆虫爬进这张皮里去,那事情也许会有别的发展。就算是她有什么阴谋,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现在,不值得浪费精力。
拉近下关系吧。给她买身新衣服是个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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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们这支小小的队伍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万里无云,夕阳懒洋洋的照在崎岖的土路上,两辆驴车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悠悠的在那里走着。
前面一辆车上是梁思嘉。她现在穿着一身红底白花的新衣服,头发梳成两条大辫子,脸上一直挂着笑,显得喜气洋洋。
花开的车子落后她十几米,王洛坐在车斗的被垫上,读着书。
“就快到了。”花开突然说道。“前面已经能看见烟囱了。按现在的速度,还有十几分钟。”
我知道,除此之外你还想说什么呢?“恩。”王洛点了点头。“你在为趣味性不够强的旅程而难过?”
花开没有回答。王洛看了她一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也有些遗憾。有很多妙主意没能用到她身上。不过既然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们来帮忙付旅费,也和我们一样享受不入睡的快乐,这份诚意总是该有点儿补偿。”
“比如说?”花开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