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营附近的,一部分守在营地里的士兵,拿着水桶梯子奔来,试图打算救火。
没用。熊熊的烈火瞬间弥漫了数个营地。无数人从营地里涌出,见到火势,无不惊恐万分。哭喊声、求救声、嘶吼声、崩倒声、火爆声、呼呼风声...诸般种种,在这片营地里交织着、扭曲着。
一时间,天空都被染成了土黄色。猛烈的火焰肆无忌惮的挥舞着它的爪牙,似乎打算吞噬和攥取周围的一切,把这座营地变成人间地狱。
火焰吞噬了后营的粮草、辎重、来不及逃走的人。离的稍远一些的人们,有人逃向前营,有人逃向一旁取水的小溪,更多的人,都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践踏之下,死者无数。
周应雄看着这一幕,呆住了。
周围的士兵,有许多一开始还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命令。但是片刻之后,等不到命令的他们开始自发行动(也就是说乱做一团)。有的丢下了面前的敌人,跑向后营,打算去救留在那里的,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有的看出了不妙,试图从侧面逃走;只有极少数,还在挥舞武器,坚持战斗。
汉军的阵中,响起了战鼓。
汉军的士兵,也稍微呆滞了一阵。但听到进军的命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攻击革命军支离破碎的阵线。
这一次,他们积极而踊跃----面对唾手可得的胜利和战功,什么理念、支持、心态,都无关紧要,全被他们丢在脑后。
周应雄回过神来,还想组织队伍进行抵抗。没用了,阵线崩溃了,士兵们乱做一团,没人还会听他的指挥---想听的,也听不清了。他竭力挣扎,吼叫着、咆哮着,挥舞着长刀....没有丝毫用处。
身边的几名卫兵想拖着他逃走时,一群敌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那人,身上血迹斑斑,面带笑容---正是那个之前数次身先士卒,冲击他们阵线的契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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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赢了!”
达特倒在地上,他精力耗尽,道具也几近用光。看到没有去追杀敌人,而是靠近自己的红电,他感慨着、咧开嘴笑着,向上伸出了手。
“赢了!”红电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递过去一支烟。
两人背靠背坐着,吞云吐雾。看着不远处被攻破的营地里仍在燃烧的烈焰,听着里面的喊杀声、惨叫声、欢呼声、大笑声,都觉得心头轻松而幸福。
“这是最难的一次了吧。”达特说。
“是啊。”红电答道。“之前在奥斯特里茨也差点输掉。但是这次,如果还攻不下来,我们就真的全完了。”
“好多人都准备好后路了--尤其是这次,竟然遇到一个对投诚来者不拒的。你呢?”
“没有。”红电的声音很低。“已经一起合作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就算...我愿意相信她。”
“呵呵,说给灵儿听的吗?现在监听应该还没结束吧。”
“我不需要。像大兵说的一样,真想抛弃她的话,之前就可以离开了。花开的身体已经开始衰变,承受不了几只虫子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红电吐出一口烟来。
“她能赢。”达特摇了摇头。“简直不可思议。面对这样的局面,敌人只要占领一座小城并稳固防守,依靠他们的粮食完全可以拖到场景结束。那样的话,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到底是新人。”红电看着土黄色的天空。“他们应该是不了解战场的技巧和规则。他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只能去攻击黄巾主力,然后被他们夹击的话....”
“反正赢了。对了,这次的收益能有多高?”
“如果是调遣令的话,会有十万左右吧。但这次用的是‘伪造的圣旨’,收益会比平常更高一些...”红电闭着眼,随便说着,却被达特打断了。
“你漏了更关键的。”达特的语调有些阴森起来。“革命军已经没粮食了。之后,歼灭他们不用费什么力气,而通用点,差不多够她再用血雨了....”
“我知道。”红电轻轻的说。
“没收我们的通用点,然后用血雨,轻松的消灭敌人,拿到90%的奖励。哼!然后,我们还和从前差不多,捡点儿残羹剩饭、继续当她的奴仆、陪她玩后宫游戏....”
“你的用词有点过分。”红电提醒道。
“这次不行了!”达特说。“之前是没办法,血雨很强,能在战斗中避免大家的危险和减少损失。很多时候,我们没做什么,她一样赢了。但这次可不一样,敌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你知道,之前的场景里也遇到过强敌,大家却没怎么提投诚的事情。而这次为什么就想投诚过去?”
“对面是稀有的统帅型契约者,应该是能经常取胜那种。并且他给出了高收益任务。”
“正是!”达特的声音激动起来。“有统率的人少见,而能带领这样庞大队伍,又取胜的人,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吧!他不贪心,不贪图杀掉敌方契约者获得的小利,而愿意容纳投降。更重要的是,他能把自己独吞的利益以任务的形式分享给大家!”
“你想想!一个新进空间的人都知道利益不能自己独吞,而是要分给大家。她这算什么?大家为她干活儿,她总要给大家足够的好处,而不是把我们当奴才!”
“尤其是需要我们支持的时候。”红电闭着眼睛,轻轻的说。“这个观点我是支持的,相信她也会认可。之后的庆功会上,我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