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他昏过去了。”掌刑人收起手中的鞭子,声音冰冷恭敬的向坐在观刑台上的饮着茶的肖季严说道。
肖季严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刑架上的人沉声道:“泼醒他。”
“是”
身旁一人迅速提起一桶水泼向尹龙渊,鲜血淋漓的身子被这一桶水洗的干净,地上立即汇成一滩血水。盐水浸入撕裂的皮肉,一种灼心的疼痛霎时灌入全身,被牢牢架起的身体痛的一阵阵的抽搐。尹龙渊扬起的颈部青筋暴起,眉头紧皱着,微张着口,却只是噎着气叫不出声来,苍白的脸挂着分不清是痛出的冷汗,还是泼来的盐水。半响不知是身体已经痛的麻木了,还是疼痛减轻了,只见他没了刚刚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身体轻颤着,无力的垂着头,嘴微张轻喘着。
肖季严走到尹龙渊身前,拿着鞭子抬起尹龙渊低垂的头。冰冷的看向尹龙渊毫无生气低垂的脸,凌厉的质问道:“想起来了吗?大公子现在何处?你是从何时起开始和大公子密谋不轨叛主的?”
尹龙渊被迫抬起头,眼神无力的看向肖季严,随即垂下眼,嘴唇微颤了许久,才嘶哑无力的说道:“属下…不知”
肖季严阴沉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冰冷的眼中显出怒火,周身渗出的戾气,让周围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哼~狗东西,这到学会忠心了!我看你嘴硬道何时?!”肖季严嘲怒道。
“来人,上铁砂。”
肖季严满意的看到尹龙渊身子一僵,低垂的眼中也滤过一丝惧意,嘲谑的冷笑道:“哼~怕了?现在说还来得及。”
然而尹龙渊也只是身子僵硬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头还是被迫抬起,但低垂着眼中平静无波,仿佛那一丝惧意是人的错觉,沉默不语。肖季严愤恨的收起手中的鞭子,坐回靠椅上,眯着双眼看着刑架之上低垂着头的人,然后向身旁的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片刻刑堂里的人就抬来一个铁架,铁架中挂着一个装满铁砂的黑锅,随即人开始忙着置火给铁锅加热。铁砂被燃起的熊熊烈火迅速的加热了。掌刑人正要把尹龙渊架到另一个刑架上,守在门外的侍卫突然走进来在肖季严身边说了句什么,肖季严微皱了一下眉,对尹龙渊身旁的两人示意等等。
转头对传话的侍卫道:“让他进来。”
传话的侍卫应声退了出去,片刻房门再次打开迅速的走进一个人来,迅速走至肖季严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见礼道:“属下尹破军,拜见肖管事。”
“嗯,起来吧。”肖季严对他微微昂头示意了一下。待尹破军起身后问道:“是郑执事让你来的?有什么事吗?”
尹破军声音低沉恭敬的答道:“回管事,属下是受执事之命来传话的。执事说,肖管事可不必再对尹龙渊动刑审问了,请肖管事对尹龙渊刑索魂针,不必再动其他刑罚。”
肖季严看着尹破军眉头微皱,“不必审问了?用索魂针?”
尹破军抬头和肖季严对视一眼,低头答道:“是。执事还说,三日后让庄内出自影阁的人,全部回影阁观刑。”
肖季严眉头紧皱的听完尹破军的话,眼神冰冷疑惑的看了眼身前的人,沉思起来,不做声息。
肖季严很是疑惑,郑九阳是影阁的掌管人,但对阁中刑堂之事是从不过问的,放任自己处理。有些想不通这时为什么差人来传这个命令,还是对影阁身犯重罪的叛徒。虽然索魂针也算是影阁内的一项酷刑,但不必再审问,这根本不是郑九阳平时的作风啊?!难道还念及师徒之情?肖季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面无表情的看向架在刑架上低着头好像又陷入昏迷中的人。
半响才对身旁的手下道:“来人,刑索魂针。”
身旁的手下应声退下去取刑具。尹破军低着头恭敬的站在肖季严身前,听到肖季严的话后,偷偷抬头看了眼肖季严,稍微斟酌了一下说道:“肖管事,执事还说…必须让尹龙渊的命活到三日后行刑那天。”
闻言肖季严抬眼看了眼尹破军,又看向刑架上的尹龙渊,然后扫了眼手下取来的索魂针,沉静了一会,声音低沉的道:“拿来,我亲自行刑。”
听到肖季严的话后,刑堂里的人都闪过一些惊讶,他们的总管可很久没有亲自行刑过了。而尹破军听到后,心中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刑架前,肖季严抬手搭上尹龙渊的脉门,探息到尹龙渊内息混乱,气血不足,而且有内伤在身。沉着脸扫了眼身旁手下手中的“索魂针”,抬起尹龙渊渊低垂的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已近虚脱的状态。
心中不由得想,如果由刑堂里的人行刑,弄不好三针下去尹龙渊就得断命。就算给他服下保命的药,让他能挺过施针,恐也坚持不了三日之久。不经想起尹破军刚刚传的话,顿时有些气,不动刑不再审问也就罢了,还拐了弯的逼自己亲自掌刑。
双眼压抑着怒火,阴沉着脸盯着尹龙渊,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先取一颗沁心丸给他服下。”
待尹龙渊咽下药丸,肖季严又输了些真气护住尹龙渊的心脉,确定尹龙渊内息已稳定之后,取过一根索魂针,先缓慢而稳重的刺入尹龙渊双肩部的肩井穴中,随后依次刺入胸前的鹰窗穴,腋下的章门穴,和腰椎处的命门穴中。最后拔出肩井穴中的针。一切都弄好后转身坐回观刑台上冷冷的看着尹龙渊。
站在远处的尹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