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心中更是忐忑,和学生们只敢躲在暗处观摩,邺城往来的武林人士众多,江湖上仇杀宿怨也是屡屡发生,但这次活生生的发生在眼睛,看得这群斯文的读书人均是心惊肉跳的。
这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恶斗,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围攻三个男子,其中一个长身玉立的,一看就是高手,舞得一手好剑,剑气带动林叶飞卷,一招一式正中敌人要害,一连就杀了好几个人,另一个护卫装扮的人在旁掩护主子。
还有第三个人,衣衫染血,虚弱的依靠在一根树旁,居然就是苏阳。
夫子和学堂们的学子们反复看了好几眼,这才确定下来,差点惊恐出声,夫子也险些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厮杀结束,蒙面的黑衣人大多横尸当场,最后剩下来的一两个也是落荒而逃,见没危险了,顾不上另外两位是何身份,惊魂未定的夫子领着学生们,赶忙冲到了受伤昏迷的苏阳那里。
谁知,长身玉立的坚毅男子却抢先抱起了苏阳,护在胸口,不许旁人靠近,一群文人对待两个带刀剑的两男人,怔在原地,哪里敢轻举妄动。
最后,还是夫子费了些口舌,向对方说明他们和苏阳的关系,坚毅男子听完,点头明了,但还是把昏迷中的苏阳给带走了,临走时只扔给夫子一块令牌。
“若他的家人要来寻他,就拿着令牌来锦城的年爱将军府。”
夫子和学子们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他最后的这一句,俱是陷入了一片愕然之中。
“年爱”二字尤其扎眼,细致的纹理雕刻其上,精致小巧的镶金令牌此刻变得千斤重,夫子紧紧攥在手心,整条手臂都不可遏制的微微发颤:这一趟游历,苏阳明显摊上大事了。
年爱一氏,世代皆出用兵如神的名将,佑天朝建国以来,为国家屡创战功,是属于那狼烟滚滚的沙场英豪。
“唉,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完,这个令牌还请小月姑娘收好,我看那位年爱将军想必是不会为难苏阳那孩子的。”
夫子轻叹,捋了捋胡子,顺便也把将军令牌交给了小月。
在听夫子叙述的过程中,小月的脸色变来变去,生怕自己唯一的哥哥出了什么大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握着令牌,这才稍稍平静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兴许是病糊涂了,cp越写越多的赶脚,但正文中,并不会详写,只会简单介绍一下滴~到了最后,想看哪对cp,可以留言的,然后菜菜努力码番外!关于水女侠,先头有提过的,聪明的亲们,都懂滴,嘿嘿~
☆、天然呆的阿望小仆人
“小月,夫子说得很有道理,你别担心,依我看,恐怕是苏阳舍身救了那位年爱将军一命,那位将军才执意要带他回锦城养伤的。”诗萱抚了抚小月的背,也在一旁劝慰。
“在下相信,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云凭语道。
“那是,阳阳兄那么有个性,本少爷如此挑剔的眼光都能看上他,可能那年爱将军也是对他一见钟情呢,嘿嘿~”
小月渐渐平静的心,听了林瑾希这话,顿时又不淡定了,她急了:“什么!哥哥一点都不好男风的,他要是被那什么将军看上了,岂不是要受委屈了?这可不行!”
“呃……瞧你哥那压不起来的样子,这一开始受些委屈是肯定的,不过嘛,凡事别扭别扭就好,到头来还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才不要呀,我哥哥怎么可以被欺负!不管了,我要去找哥哥。”
“哎,这就是你这个妹妹的不懂事了,你这么打扰他们是不好的——哎哎哎……”
眼看林瑾希絮絮叨叨的,又要给小月灌输一堆有的没的奇怪想法,水花笺赶紧及时出口:“咳…咳咳,表哥,动手。”
“哎?哎…哎哎哎,秦表哥,你温柔点嘛,耳朵好痛哇~”
于是,林瑾希被秦有心揪住耳朵,连拖带拽的消失在了小月的视线里……
“呵,小月,我那好弟弟的脑子一向不正常,你别他瞎说。”
“哦……”小月表面上应了声,实则心里还是信了大半,对此十分在意,十分纠结。
第二日,小月留书一封,在信上向众人辞别,自己打哥去了。
诗萱看完,急忙回了信,顺便还写了好几封书信寄给沿途的朋友们,托他们代为照顾孤身上路的小月。
这件事过去三天后,秦有心也向水花笺告辞,只简单说是有要事在身,水花笺没有多问,只交代几句,便也由着他启程离开了邺城。
眼下,由于云凭语白日里多半是外出找诗萱的,言心小筑便只剩下水花笺和林瑾希,林瑾希为了讨得水花笺的欢心,又事事听他调遣,所以不知不觉,水花笺竟好像成了这里的另一个男主人。
这日,阳光灿烂,有客来访。
“你是来找林瑾希的?”
水花笺喝着香甜的桂花酿,嗑着喜爱的瓜子,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衣着简朴,个子不高也偏瘦,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讨喜至极,不过细细看去,他的身子上却是留下了许多新旧不一的小伤痕。
“是…是的,小…小的是,是来…找,找…小少…少爷的。”
十五六岁的阿望缩了缩脖子,他向来怕生,面对外人时,口吃也就更严重了。
林小少爷林瑾希离家太久,阿望身为他的贴身小厮,可是被严加拷打了好几回,凭着多年伺候林瑾希的经验,阿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