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啊……”莎拉看着色面上的三个点,突然笑着说:“和酷拉皮卡君一样的呢。”抬起头,她回身向着上条等人招了招手:“医生,亚修,派克,我先走啦。”说完,脚步轻快的走进了大门。
‘水树,这个女人对色子作弊了,她刚才的手势不对。’
‘啊,伸二,我知道。’不同于库洛洛和派克事不关己的淡然,上条在内心泛起一丝冷笑,‘她用了念。’
‘但是我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原因,’雨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对于酷拉皮卡并没有敌意,可是,我也不认为她会想要帮他。’
‘嗯,我暂时也想不明白。’上条抬手推了推眼镜,掩住眼底的一抹暗色。而正在这时,理伯的声音响了起来。
“407号。”
‘所以,我们干脆跟上去看看好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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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阱塔内的通路昏暗而纵长。
上条进门之后并没有急着移动,只是往前走了100米左右就停住了。
因为夏娃的精神体定位显示莎拉和酷拉皮卡就在他前方左转的1米处,但是他前面是一条没有任何转角的向上台阶。
‘果然如此。’上条微微笑了起来。‘看来就算走进同样的门,也不是同样的路啊。’
难怪27个人,却只有6个门可以选呢。
那么,就无所谓了。
耸耸肩,他抬脚悠闲的向前走去。
贱阱塔这座监狱之塔最著名的就是塔里那些四通八达如蜂巢一样复杂的通道,上条现在所走的通道几乎只容一人通过,相当窄长,向上的阶梯似乎一眼看不到尽头,如果不是间或还有一些陷阱来增添乐趣,上条几乎都打算一路“闪”到底了。
不过按照贱阱塔的高度,他要是真的闪到塔顶,戒指里仅剩的一点原本打算留给伊路米的巧克力估计就要全部报销了。
脑子里随便想着一点有的没有的,他的身体却在后侧方传来破空声的同时骤然一侧,轻松躲过三枚飞箭。
然而就在他要落地的瞬间,另外三道比飞箭速度快数倍的暗影朝他急速袭来。
上条眉头一皱,数道鲜红从空中直刺而下,“叮”的一声,红影在空中将奔袭而来的暗影截获,并死死的钉在地上。
不出上条所料,血红色手术刀犹带着颤动的刀刃下,是三张扑克牌。
“西索。”
“嗯……医生终于肯和人家讲话了么……?”随着诡异扭曲的腔调,一个高挑的人影从转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西索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暴露在了上条眼前。
“只要你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把脸抹干净,随便你想和我聊什么都可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还打算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就不要怪我不理你。
西索的脸立刻垮了下去,“医生欺负人……你明明知道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嘛……”
“哦?”上条挑眉,“你的意思是只要有衣服你就肯换了?”
“嗯哼……”西索蓝灰色的眼睛一眯,腰肢一扭,“如果……是医生……的愿望的话……”
“是吗……”上条嘴角一勾,话去突然一转,“西索,你是几号门?”刚才西索明显是从别的通道进来的。也就是说,通道可能会在某些地方互相汇合。夏娃刚才做声波定位的时候已经发现这里通道开启是由人工控制的,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他们应该还可能会碰到其他人。
“六号哟……”知道上条在转移话题,西索也不介意,“中途有个牌子指着……我就走到……这里了……”说着,他挑眉一笑,“医生和我……还真是有缘……呢……”
“六号啊。”上条不去理他诡异扭曲的笑容,“那么,你看见伊路米了么?”
“没有哟……”
“库洛洛和派克呢?”
“也没有哟……”西索突然眼睛一眯,“医生总是只记得库洛洛啊……真……偏心……”
没有碰到吗?上条自动忽略西索的后半句话,抬手扶了扶眼镜,声波定位对于随时可以在开启或关闭的暗门没有什么作用,夏娃的精神体定位显示西索其实好几次都和库洛洛他们擦肩而过了。那么也就是说,考官的目的是把实力较强的考生隔离开,然后让实力较弱的考生们在一起吗?
可是莎拉的位置始终和酷拉皮卡在一起,这又如何解释呢?
仅仅是巧合?
扶着眼镜的手指习惯性的开始敲打镜框的边缘,上条低头沉思了起来。
西索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当年被他养过的孩子全都知道这是医生想事情的时候的招牌动作。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和自己说着话竟然就去神游还是让西索有点不爽。
于是他直接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丢了张扑克牌。
早就在恐怖片中把身体本能磨练到一个层次了的上条条件反射的一抬手,一把血红的手术刀在半空中刺穿牌面,把红桃a死死的钉在地上。
然后他才慢半拍的反映过来,手指一颤收回手术刀,挑眉看了西索一眼。
西索回给他一个轻佻的笑,表情异常无辜“医生竟然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发呆……我很受伤呢……”
受伤你个头,上条内心一噎。
说起来这孩子小时候在自己面前明明就是一笑容灿烂,性格开朗的好孩子来着,十几年不见而已,他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别扭样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