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疑惑说道:“沦落?客官,你认错人了吧?”似是魔剑在手之故,景天明显一阵轻松,浑没刚才大气都不敢出的感觉,连说话也顺溜许多。他从容说道:“客官,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去把贵剑收在库房里了。”说罢,其转身就走。
视角一闪,同时刻的变为本来冷若冰霜的重楼,看着景天刚抬腿要迈过门槛,却突然停下来倚靠在门框上大喘气。
“咦?这臭小子怎么突然累成这样?”景天惊魂未定,赵管事则满腹狐疑,重楼的眼神却起了些微妙变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些复杂难明的情绪,其中有犹疑又有希望期待:“哼!”手一扬,水、火、土、风、雷的无色元素被他糅合成一道灵光打入景天体内,后在表情奇异的当铺二人注视中,魔尊再也没什么举动,他一转身便走出破损的大门,很快便淹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接下来画面浮光掠影般时快时慢闪过,令众人笑声难抑——竹荫月影之中,初涉江湖的一男一女相伴相依而行,少年昂首阔步、英风爽朗,少女轻盈窈窕、柔弱单薄,身后有浅黄色的小小灵兽振翅飞舞,脸颊亦泛着害羞的红晕。可虚空之中,重楼脸色相当不悦:“哼!你们倒是相当合得来,本座自不好意思打扰,便祝尔等一路顺风!”
话虽如此,魔尊转身离去后,还是忍不住让手下密探注意景天的种种情况,在知晓蜀山内定的下一任掌门和女娲后人与他们相识同行后,重楼终于松了口气。可大家连连干咳的看着他以水镜术远观景天所行,脸色一直的青一阵白一阵,但在飞蓬转世遇险时,他终还是忍不住一步踏出直达战场。
忽然波光一闪,转到景天一方,御剑堂中一阵红光大盛——鲜红的光华无比璀璨华丽,就好像有一轮红日刹那间升起!“咦?”本被敌人的威压弄得有苦难言的紫萱,因压力顿失而惊奇地定睛一看:“谁?”
还没等紫萱反应过来,就听一声冷冽的话语如冰潮般开始涌荡:“邪剑仙,原来是你这杂碎。”
“啊!是你!”景天忽然叫了起来:“你…你是那天来当剑的人!你怎么会…”重楼没理会景天的疑问,他紧盯着邪剑仙,对方不多时就冷汗涔涔:“你……你要怎的?”
红眸掠过一抹嘲讽:“污秽!”重楼额间那朵烈焰火纹倏然闪亮,猛地射出一道带着明烈无比之光焰的奇光!直朝那邪剑仙电射而去!然看其惨叫声后金蝉脱壳而逃的方向,重楼眯了眯眼睛:“有意思。
就在这时,景天叫道,“喂!你真是那天来当剑的人?”他围着重楼绕了一圈的仔细打量一番,惊奇地叫道:“你还真是那天来当剑的人!呀!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比我爱财的人!不就是一文钱吗?你为了讨剑,都追到蓬莱来!”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重楼冷哼一声无言以对。
“给你!”景天好像是被他所想的重楼之毅力感动,也不多啰唆,他十分爽气地递过魔剑,语气有点儿埋怨道:“你也真是,我只是偶然带了你的当物出门办事,你就沿途问了我的消息追过来。怕了你啦,拿去,也不要你的票据啦!”
见少年根本就满不在乎地递来魔剑,重楼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了跳,其表情和记忆外的大家有异曲同工之妙,景天顶着飞蓬的脸如此行事,实在是让除龙葵外的所有人皆浑身不自在!重楼张张嘴似乎想放几句狠话,但终究只问道:“这剑,好用吗?”
“这……唉!”景天脸上露出肉疼之色:“好用是好用——”重楼毫不犹豫打断:“既然好用,就好好用它!”见景天亮起来的眸光,重楼深深叹了口气,他转身便想走,但被蓬莱掌门拦了下来,接下来的对话尽显魔尊本色,以及…龙葵忍俊不禁:“魔尊根本就是拿着商风子当出气筒了吧。”
此刻,紫萱上前一步插话道,“敢问蜀山近来变故,和刚才那人有关吗?你知不知道蜀山现在情形如何?刚才那人假冒蜀山掌门,到底是来自哪路?”问话时,紫萱手抚乌黑的发辫,显得别样娇媚可亲。
“那‘人’?”重楼转过脸来,看着紫萱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以你灵能,若非自闭视听,怎会不明白其中因果。你这样做,值得吗?”一缕讶色从紫萱脸上一闪而过,瞬即又神色如常,重楼皱了皱眉:“你如此禁锢灵力,危险。”
“我自有分寸。”面对魔尊的好意提醒,紫萱竟脸现不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劳他人置喙。”她看了看重楼额间的灿烈焰纹,又不客气地加了一句:“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哼!”重楼血瞳闪过怒意,景天见气氛不对插话打岔:“我说这位黑大哥,这么好的一把剑,你真不要啦?”
重楼不假思索回答道:“区区一剑而已——呃,什么黑大哥?”魔尊几乎瞠目结舌:“小子,你看清楚,我只是穿了黑袍而已!”
“黑大哥,别‘区区一剑而已’啊,好像我景天喜欢占人便宜似的。要不这样,我这就给你一文钱,这剑算卖给我的怎么样?”景天掏出了一枚铜板。
“……不用!”重楼无语凝噎。
景天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贪财的人!那么这剑就算你送我的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铜板放回怀里时,并冲着重楼眉开眼笑地说道,“既然送过我景天东西,那你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