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表情一滞,轻喃一句:“飞蓬。”其起身时法术自解,身影一刹那便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大家清楚看见,烛龙神色也暗沉下去。
众人跟随重楼的视角,转眼便至现场,在无人的角落之中,一位头生龙角的英俊青年正垂涎的瞅着脸色难看的青衣君子,他嬉皮笑脸道:“美人又何必装蒜?瞧你穿的如此朴素,再留于现归附之势力,岂非白白浪费了这般好容貌?不如跟我去…”
飞蓬手现剑芒,重楼红瞳也杀意闪烁,但其言未尽,龙已经摔了出去,“嘭”的一声巨响,这个龙族新秀被狠狠砸进了墙里,于是整个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只见烛龙一脸尴尬:“本尊管教不严,还请神将谅解…”看着飞蓬脸色更黑了,他本能的打了个寒颤,赶忙又补充一句:“待此番回去,吾一定加强他们对美色的自控培养!”
此次被神族派来参加宴会的正是葵羽、九天和太子长琴,而认出飞蓬的也有不少人,比如各界的高层包括魔族大祭司赤霄、首席魔将溪风、凤族少主瑾宸、鬼族阎罗与崔判,他们见飞蓬在此原本正一脸讶异又或惊喜,但闻听烛龙此言,表情顿时就或忍笑或阴沉起来。
但神族高手还未出手,众人便听魔尊重楼倏尔一笑,神情舒朗而自然的笑言道:“择日不如撞日,刚刚烛龙前辈既已应下晚辈之挑战,便现在动手吧!”一条空间裂缝出现在一魔一龙面前,重楼硬生生把一脸懵然的烛龙给拉了进去,飞蓬垂眸状似平静:“如斯大战,本将怎可不往一观?”其身影亦是消失。
天道之内,神农啼笑皆非:“我看,烛龙那家伙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只怕是被飞蓬的黑脸吓的想起了你吧,伏羲?”
伏羲冷哼一声:“然不管如何,这本可保密之事,却因他失言而众所周知!是故,在其从混沌和魔尊不相上下归来后,吾又揍他一顿给飞蓬出气…”他苦笑了一下:“只是为飞蓬颜面计,吾没有告诉他,唉。”神农、女娲一脸的不出意料之色,但还是翻了个白眼。
投影地点变成混沌,灵术炸响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不时响起,重楼脸色发黑的看着打了没多久就耍无赖变回原形防御的烛龙,狠狠磨牙道:“前辈,你先天生灵的风度呢?!”
烛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就是本尊的风度嘛!其他先天生灵可都是败在此招之上的!”
飞蓬嘴角抽了抽,面露哭笑不得之色,他上前一步拉走了气急想要爆发的重楼,而在这一幕的最后,大家只见烛龙眨了眨巨大的龙眸,露出些许笑意和遗憾。
记忆外,九天玄女、夕瑶相视而笑,赤霄、溪风眼皮直跳,流光无语凝噎的摇了摇头:“只怕烛龙大神是可惜魔尊没有出手,故而看不见他全力出手都破不开防御时的精彩表情吧,也难怪六界五行皆知这位素来都不着调。”小一辈面面相觑,皆笑意难抑。
飞蓬拖着几乎炸毛的重楼走了老远才放开手,他语气沉静、一言安抚:“重楼,我就不谢你今日出手了!”重楼脸色顿时就缓和下来,飞蓬轻笑一声:“然你我此回并非没有收获,回去后不妨请教祖神,两位陛下想来应该有能对付烛龙前辈这无赖招数之方法!”重楼眼神一亮,他未曾多想就点头赞同。接下来记忆图像波动不息,大家依稀可见,一神一魔畅游混沌各方险地,收集了不少难得的灵物。
闪烁渐渐放慢,又是神魔之井内,重楼一脸无奈之色,飞蓬却淡然一笑:“无妨,地皇陛下的办法你虽不能用,但我这边,天帝陛下当初对付烛龙所用阵法,我百年内定能完全参悟,你我静待时机便是!”
重楼眼神登时一亮:“飞蓬,你真不考虑来我魔界吗?神将若愿,本座退位让贤都行!”
“噗!”沙漠里想起一片忍俊不禁的笑声,天道之内,伏羲脸色发黑,神农干咳了两声,女娲啼笑皆非道:“快看,飞蓬直接拔剑了!”
重楼艰难的就地一滚,才躲过飞蓬近距离的一剑,其似笑非笑:“本将觉得,这困阵虽目标是烛龙,但为保证实用性,还是需要在与其同级别的高手身上实验一二,今日便麻烦魔尊了!”狭窄又禁锢了空间的困阵之内,重楼手持炎波血刃和执拿照胆神剑的飞蓬打起了肉搏战,金铁之音不时响起,且阵法壁垒时不时被飞蓬控制于重楼背后突兀出现。
最终,于旁观者不忍直视的视线之下,飞蓬压在重楼身上,照胆神剑架住魔尊的颈项,炎波血刃虽然抵上神将锁骨的神印,可那毕竟不算真正要害,是故小胜一筹的飞蓬脸上的笑意璀璨宛如耀眼明星、令人心醉,重楼无奈轻叹一声,然血眸中满是温暖的意味,他将炎波收入体内,算是认输。
然而看见飞蓬笑容的众人表情都有些复杂,伏羲更是长叹一声,他侧头没有再看飞蓬和重楼躺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样子。九天玄女、夕瑶眸底也流露复杂的含义,飞蓬只有和重楼在一起时才会如此开心!赤霄合眼不语,溪风垂头无言,炎波、照胆面色冷漠,其他人更面面相觑,着实不理解他们推测中,魔尊与神将最后的结局是如何造成的。
不过,此番大战还是没有真正结束,魔尊只一语就重燃战火——飞蓬托腮有些不解道:“重楼,你说那个龙族是怎么想的?我都换成不起眼的青衣了,他怎么还能注意到,而且我一个男子,他那么调戏有何意义?”
重楼不假思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