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常用解法,你随便找个人来纾解情-欲即可…”
对此,飞蓬毫不犹豫拒绝:“不行,我族不可繁衍,这般行事太过危险。”
重楼轻叹一声,他出手便是一道寒风,将不远处飞蓬上次砸出的浴池中所有的灰烬都尽数刮走,在神将疑惑的眼神下,魔尊将四周的灵力如飞蓬当初所为凝炼成水,可这次…飞蓬若有所思:“冰水居然能够消解情-欲?”
“聊胜于无…”重楼抱着飞蓬直接转移到冰水池中,飞蓬狠狠打了个寒颤,重楼有些担心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冷…”话虽如此,然而飞蓬本有些疲惫的脸色却是缓和了:“不过倒是比刚刚舒服多了,可见是有效果的,重楼,大恩不言谢,我先休整一下。”飞蓬没等重楼回应,就阖眸再次倒在对方怀里,而重楼微微一笑,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其睡的更舒服。半晌后,他见飞蓬熟睡,才低声呢喃道:“妖界…下三滥!”魔尊的眼神氤氲森寒的怒意和杀机,又酝酿出一场记忆外的旁观者都心知肚明的杀伐。
天道之内,神农、女娲都看向伏羲,天帝脸色淡然放下酒樽道:“此事,妖界除凤族都参与了,其他小妖界,朕未曾出手,但烛龙和帝俊…”他冷笑了一声:“纵然他们都不知情,那也是管教不严之罪!”
神农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帝俊好歹背着天命妖皇的名头,是全妖族之主,却在重楼收复妖界、将所有王族遗孤借刀杀人时闭关不出,导致事后妖界不得不就此附属于魔界,感情是被你揍得不得去疗伤!”
女娲唇角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干得好!”
神农却戳了戳伏羲看不出丝毫得意的脸:“你事后告诉飞蓬了吗?”
伏羲默默扭过头,一语不发…女娲脸上的笑容一滞,神农嘴角也抽了抽,两个先天神祗异口同声道:“伏羲!你是不是蠢!”伏羲继续沉默不语,女娲和神农无语凝噎的一左一右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视线投注在水镜上。
被飞蓬当靠垫的重楼抱着他凝视了良久,忽然轻笑低喃道:“你就这么信我吗?明明以前你可坑过我很多回呢…”在大家都一副目瞪口呆之下,魔尊伸手撩开神将身上的蓝衣,清晰可见在冰水之中,其睡颜轻松随意,肌理匀称、体态修长,白皙的皮肤有一种莹润光泽,又因药效泛着淡淡的、正在消减的红色。
在九天玄女、夕瑶、红葵脸黑,三皇淡定之中,重楼却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药效要退了。”闻言,苍炎、苍风、帝炎、流光都齐齐扶额,连赤霄和溪风、炎波、照胆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重楼又把飞蓬的衣服恢复齐整,他嘴角弯起一抹明显玩味的弧度,红眸中深邃的暗色时隐时现:“啧啧,我从未想过,你睡着之后竟是这般模样,看来三族昔年对你的评价,到是一点没错…”
魔尊面露回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神将的脸,未醒的飞蓬本能性挪动了一下,居然更往重楼怀里钻了钻,这让血瞳里的暗沉之色渐渐逸散,他脸露温暖的笑意:“君子如风,温文尔雅,当真是秀色可餐到丝毫不像个武将。”重楼低叹道:“春-药…那些魔将若是…”他忽然皱了皱眉,给了自己太阳穴一拳:“等等,我怎么能拿那些魔将与你比较,他们怎么配!”
对此,旁观者集体捂脸,苍风忍不住道:“我说,都这样了你俩怎么就没在一起呢?!”神魔两界皆无言以对。
重楼眸中满是冰寒,但看向飞蓬时又变回温和,他轻轻抚摸对方润湿的长发:“以你素来吃一堑长一智的脾性,妖界…”魔尊的眼中露出势在必得之色,语气更是满含笑意:“只怕本座的计划要因为你的行动提前了,不过大概能省点力气?毕竟等神将你折腾完,不知道妖界势力又还能剩下多少战力!”
随其话语、波光粼粼,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久违的神树,当年的神族新秀多年后再度汇聚一堂,简简单单的木桌旁,飞蓬正小口小口品茶,但其他好友可没有他那么淡定,九天玄女怒发冲冠:“只为你一个神!除了凤族,所有小妖界都动用精兵强将,甚至利用秘法封锁井内空间,让玉衡军救援不及!”
葵羽冷脸道:“幸好你实力够强才没真正出事,此事决不能简单的善罢甘休!”
沧彬、辰轩也纷纷颔首:“此仇不报,我神族岂非要被他界看轻?!”
夕瑶轻轻柔柔一笑,却依旧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三日之内,吾可利用神树之力暂时阻止小妖界各族之通讯,飞蓬你觉得呢?”
飞蓬的笑容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说出之语却铿锵有力一如昔日指挥千军万马:“各位,本将奉陛下旨意守护神魔之井两万余年,妖族各方势力前前后后多次挑衅,简直视我神族如无物!为维护神族尊严,本将决定给妖界一个教训!”顿了一下,他唇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加重语气道:“然此番行动并无军令、纯属自愿!故而无论是否为自行汇聚的玉衡军所属,愿与一战的我族高级族人,都可在三日后去往神魔之井!”飞蓬最后起身一礼,语气透着绝对的自信:“本将保证,只要听从指令,在我未死前,此行绝不会徒增伤亡!”
画面再次浮动,却是魔界的场景,重楼红眸中的血色蔓延开来,语调更是冷到极点:“也就是说,妖界各方当初的决议,是通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