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绑匪还在确认钱的真假,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郑绍棠贴近周俊低声道:“你跟殷飞扬找个暗一点的角落藏起来,我跟徐情去解决这帮人。”
周俊一把抓住要冲出去的人,连连摇头,紧急关头他也顾不了那麽多了,靠到郑绍棠身前说道:“我们偷偷地离开就好了,你们是怎麽进来的?”
外面的绑匪少说也有七八个人,而且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他们却只有两个人,万一出什麽事可怎麽办?
郑绍棠眼睛一亮,笑著指指周俊身後墙上方的天窗,示意他们是从那里爬进来的,随即搂住周俊的腰浅声笑道:“亲亲,你在担心我吗?放心,你老公不会那麽容易挂掉的。”
这个臭小鬼,都什麽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周俊气得给了他一个手拐,但是不可否认,他心里并不讨厌郑绍棠的调笑和那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徐情却不高兴了,冷声道:“卿卿我我的回去再做好了,先收拾了这帮人再说!”
郑绍棠冲他一扬头,两个人飞身蹿了出去。
只听外面有人说道:“老大,好像钱都是真的,没问题。”
“说不定最下面的有问题,再看看。”
郑绍棠的笑声跟著响起。“不用看了,我的钱怎麽会是假的?”
“谁?谁?!”
随著绑匪的惊叫声,一阵拳脚踢打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声音外面一定打得很激烈吧?知道出去也帮不了什麽忙,周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和殷飞扬两个倒霉的绑票活动著身子,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
殷飞扬扭扭被绑得酸麻的手腕骂道:“妈的,居然绑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倒是很镇定啊,居然一点都不怕。”
想想刚才殷飞扬平静如水的脸庞,周俊就忍不住佩服,这家夥不会是经常被绑票,都习惯成自然了吧?
“有什麽好怕的,反正情会来救我,他们惹恼了情,这次要是能站著出去那才叫怪!”
看著殷飞扬颇为自负的一张脸,周俊真没敢将实话说出来刺激他。
“刚才那个就是你的小情人啊,真不够朋友,找到了等待的人也不告诉我。”
被殷飞扬埋怨了一句,周俊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那个是他等待的人,但是他们现在已不再是情人了。
他抬头看看上面的天窗,虽然天窗附近有铁架,但对於他这种毫无运动神经的人来说,别说爬上去了,就是看看,也都头晕,难怪郑绍棠会把他的请求一票否决。
“别看了,等他们打完,我们正大光明出去不就行了,那天窗可不是我们能爬上去的。”
“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只是几个普通绑匪而已,情一个人就对付得了,而且你的小情人功夫也不赖啊。”
“你怎麽知道?”
殷飞扬对周俊的後知後觉感到无力。“从天窗上下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单凭这点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了一声枪响,周俊心里猛地一跳,站起来迅速飞奔了出去。
再好的身手也敌不过一把枪,棠棠可别出什麽事,这次就连殷飞扬也坐不住了,跟著周俊一起跑了出去。
只见外面的空地上七八个大汉全部分散著躺倒在各处,一个个抱住手脚蜷倒著身子,叫喊呻吟声不绝,当中只有一人杵在一根木柱子前方,他的肩肘上插了一柄尖刀,好像是被生生钉了进去动弹不得,那人的脚旁还落了把手枪。
殷飞扬说得不错,他们确实没一个能站著走出去。
郑绍棠冲立在一边的徐情笑道:“我的飞刀怎麽样?”
後者冷冷道:“如果是我,钉的就是他的喉咙!”
郑绍棠才待说话,就被冲出来的周俊紧紧抱进了怀里。
“棠棠,你怎麽样?他们居然有枪,你有没有受伤……”
被抱得无法动弹的郑绍棠暗中翻了个白眼。
老大,我是很喜欢你这麽表达自己的热情了,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这麽大力气,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这次倒霉的绑票事件在历经八小时後终於落下帷幕,周俊和殷飞扬乘坐的车在开往同心医院的途中,呼啸著奔驰而来的警车跟他们擦肩而过。
绑匪们被後来赶过来的警察一个个拉上警车,确切地说,是被抬上警车,连警察都对著这帮断手断脚的绑匪咂舌,弄不明白是谁下手如此狠毒,居然把人的腕骨生生扭断。
他们当然没机会跟郑绍棠等人碰面,而且也没人关心究竟是谁下手做的,因为这帮歹徒中不仅有被通缉的重犯,还有两个是越狱在逃犯,如此轻而易举的一锅端,功劳自然就是大家的,哪里还会有人多事再去查问得以抓获的原因。
这些当然都是郑绍棠事先的安排,因为徐情的关系,他们不想跟警方有直接接触,後面联络和指挥的还有郑楚琰,他在报警之後又跑到同心医院待命,因为这是郑绍棠的意思,为了安全起见,两个绑票必须做全身精密检查。
检查的结果,殷飞扬被告知胸腔发现有阴影,他因被重创过胸部,所以怀疑内有淤血,最好留院观察,而且因为他曾跟绑匪有过搏斗,身上还有好多处大小轻伤,这也需要在医院里医治。
殷先生的看护工作当然是非徐情莫数了,後者在听到结果後,脸阴沈得更厉害,甚至闭口一言不发,但随著殷飞扬表示身体不适躺到病床上之後,他就立刻紧张起来,跑前跑後地开始了照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