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怔了片刻,猛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火一路从脸颊烧纸胸膛,火辣辣的烫着:“好……”
满室旖旎,春光无限。
“服药”过后,郝伍少双眸一片水光,潋滟十分。
他脸蛋尤是红扑扑的,见韩轻嗣衣衫完好地站起身,突然使力,一把将他压倒了床上。
韩轻嗣微微一怔,郝伍少的手却准确的向他身下袭去:“你……你还有发泄过,我帮你纾解。”
上一回在道观外,两人皆是第一次,因误会了裴满衣的意思,故韩轻嗣做了雌伏一方。他疼得始终没有生出yù_wàng来,郝伍少也羞得脑中一片混乱,竟忘了顾及他。
此番郝伍少的手摸到他半硬的子孙根,手掌刚抚弄了两下,却被韩轻嗣突然抓着手腕扯开。
郝伍少一怔,诧异地看着轻嗣:“你……”
韩轻嗣表情淡淡的,抿了抿嘴,将他大张的衣襟合拢一些:“我身上负伤,不宜纵欲,日后再说罢。”
郝伍少显然十分失望,却也不强求,只得讪讪收回了手:“噢……”
子夜时分,郝伍少翻了个身,手掌在身旁乱摸,喃喃道:“轻嗣……”
然而空荡荡的床上,却只有他一个人。
韩轻嗣独自一人走出客栈,走了许久才来到一个荒芜的院落。
他握剑站在院中,孑然的身影被月光拉的亢长,显得十分清冷孤寂。
一阵阴风刮过,树枝沙沙作响,落下一地枯叶。
他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愤怒,突然间抽出青雪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光,一片落叶被斫成两半。
韩轻嗣凌空跃起,直扑枝头。
“哗哗哗!”
他的剑下飘落一地叶雨,都是顺着叶茎齐齐断开。
他从空中坠落在地,喷出一片鲜血。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韩轻嗣捂着胸口猛然回头,看见来人瞳孔不由收缩。
那不速之客竟是比他还惊诧:“张兄?!”
韩轻嗣脸色寒若冰霜,眼中泛起杀意:“秦颐!你跟踪我?!”
随着浑身大穴的刺痛,他对江颜逸为数不多的惋惜与难言之情已被浇灭,换做熊熊怒火般的恨意。
秦颐三两步上前,神情是担心和惊讶,欲将韩轻嗣扶起:“不是,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出来随意走走,恰好路过此地。”
韩轻嗣冷冷地打开他的手,狭起眼仔细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心虚来。
然而秦颐双目明亮,关心的表情也不似作假,看不出丝毫端倪。
韩轻嗣撑着剑站起身,冷声道:“我回去了。”
秦颐一怔,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你、你受伤了,我扶你回去。”
韩轻嗣再次将他挥开,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秦颐愣了许久,竟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可是无意间得罪了张兄?你……”
韩轻嗣蹙眉打断:“不,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
秦颐尴尬了一阵,只得讪讪跟在他身旁向客栈走去。
他看着韩轻嗣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张兄,你功夫真俊!只是你是否受了什么内伤?方才……”
韩轻嗣对他的不知趣已有些发怒,抑制着脾气冷冷道:“不关你事!”
秦颐再一次语塞。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到客栈前,韩轻嗣停住脚步,突然出声道:“你方才看到的不许和他们说。”
秦颐愣了许久,方才意识到韩轻嗣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连忙道:“你可是怕他们担心你?可你有伤在身,瞒着他们总是不好。虽然不叫他们担心,可是你……”
韩轻嗣额头隐有青筋暴起,险些拔出剑直直向身后人翻动不止的舌头削去。
他攥着拳头一字一顿道:“不!关!你!事!”
说罢,大步上楼去了,留下张着嘴憋了一肚子话没地说的秦颐傻傻站在原地。
一阵晚风刮过,卷起他身后的落叶,如此萧瑟。
第二日一早,众人聚到客栈一楼用早膳。
眼下带着深青色印迹的秦颐打着哈欠走到桌旁,瞥了眼郝伍少,一个将完未完的哈欠生生憋了回去。
他诧异道:“西帅兄!你的脸色……”
郝伍少笑眯眯地摸了摸脸:“怎了?秦兄可是觉得在下今日特别俊俏?”
秦颐僵了片刻,竟是一脸正经地点头:“比昨日俊俏了许多!”
郝伍少未料到他如此认真的回答,嘴角抽了抽,嬉笑道:“在下还会一天天俊下去的,哈哈,秦兄到时候可莫要被在下迷得魂不守舍!”
秦颐又是一怔,想起郝肆奕那张惊艳绝伦的脸,竟是红着脸嗫嚅道:“啊?可、可是西兄是男子……”
郝伍少:“……”
他在韩轻嗣森冷目光的逼视下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干笑道:“开个玩笑,秦兄不要总是这么认真。哈、哈哈,用早膳吧。”
秦颐在桌边坐在,看了眼面无表情嚼着馒头的韩轻嗣,神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众人各怀着心思用完早膳后走出客栈,却见客栈外闹哄哄的围了一堆人。
郝伍少凑上前,好奇地拍了拍一名围观路人:“兄台,发生了什么事?”
那路人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里面,漫不经心地答道:“王老头欠了城南李大官人的银两,还不起,李大官人要他女儿来抵债哩!王家不肯,正闹着呢!”
郝伍少瘪了瘪嘴,踮起脚往人群里看了几眼,依稀瞧见几个壮汉正与一个十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