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打算派一支兵马去劫粮草,作为掩护,同时自己率领主要火力,火攻直取西戎大营。
斗祁听着这话,立刻拱手说:“王上,斗祁不才,但愿请/命,劫取西戎粮草!”
别看斗祁文质彬彬的样子,而且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已经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斗祁其实是武将出身。
斗家都是武将出身,莫敖这个官/位,本就是最高的兵权统/治的职位,只不过后来为了削弱莫敖这个职位,才出现了令尹等等。
斗祁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上战场,吴纠却不担心,笑眯眯的说:“那便祝斗卿,旗开得胜了。”
斗祁立刻拱手说:“谢王上吉言。”
吴纠点了点头,说:“剩下的军/队,变成小组,跟随寡人,直取西戎大营。”
“是!”
吴纠很快仔细部署了一下各个队伍,天色黄昏的时候,楚军生火造饭,一等天色黑下来,斗祁便准备出发了。
斗祁换下了青色长袍,穿上了一身黑甲,腰配宝剑,领着队伍马上要出发,蒍吕臣身为后援,送他到行辕门口,拱手说:“莫敖大人,旗开得胜。”
斗祁笑了笑,说:“司败放心罢,祁虽然有些许年没打过仗了,也没想过还能再打仗,但是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
蒍吕臣笑着说:“吕臣便静等莫敖凯旋了。”
斗祁没再说话,扬起马鞭,猛地催马而出,身后的士兵也快马加鞭的跟上,一时间只剩下“踏踏踏”的马蹄声,狂奔而去。
斗祁先行去偷袭作掩护,吴纠和齐侯也在准备,吴纠今日也换上了铠甲,自然是轻便些的,不然按照吴纠这体力,可能撑不住铠甲。
齐侯再三嘱咐说:“二哥,坐镇指挥就可以,冲锋陷阵交给孤,千万别涉嫌,别顽假摔,知道么?”
吴纠无奈的看着齐侯唠叨自己,说:“知道了。”
齐侯又重复了一遍,已经是第三遍了,吴纠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实在没办法,一把抓/住齐侯的脖领子,猛地将人拽了过来,含/住了齐侯的嘴唇,轻/咬了一下。
齐侯这才住了嘴,果然十分管用,吴纠倒是有些沾沾自喜。
天色已经进入后半夜,西戎人的营地安静下来,除了巡逻的士兵们,其他人全都睡下了。
卢戢黎站在营帐之中,负着手,看着营帐外面的火光,时辰不早了,他却没有睡下,卢戢黎的榻上还躺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那人蜷缩在被子中,似乎在熟睡,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气色不是太好,正是被俘虏的卢扬窗。
卢扬窗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斑斑驳驳的痕迹,红的青的紫的。
卢戢黎一直看着外面的火光,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随即是西戎的士兵慌忙的冲进来行辕,一路大喊:“急报——急报——大事不好!!将军!!”
他喊着,几乎吵醒了所有人,卢戢黎也突然放开负着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卢扬窗,随即就大步走出了营帐,“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
就在帐帘子放下的一瞬间,躺在榻上熟睡的卢扬窗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身来。
他的双手还有锁链,赶紧爬起来,卢戢黎走的冲忙,东西都放在案子上,卢扬窗踉跄的跑过去,酸痛的厉害,行动都非常不方便,“咕咚”一声直接摔在了案子边,来不及觉得疼,赶紧爬起来翻找,果然找到了一把钥匙。
卢扬窗赶紧用钥匙把自己的锁链打开,匆忙的拽了一件衣裳裹/住自己,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大声的喝骂声。
卢戢黎走出营帐,来到了幕府,幕府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士兵,西戎将领也被吵醒了,大喊着:“怎么回事!?”
那报告的西戎士兵说:“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咱们的粮草被劫了!被劫了!楚人!是楚人,他们突然杀出来,劫走了粮草!!”
“什么?!”
所有人全都震/惊不已,随即西戎将领大喝一声,抽/出自己的宝剑,“唰——”的一下指向卢戢黎,说:“你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为什么楚国来劫粮草了?!”
卢戢黎表情仍然十分镇定,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霾和愤/恨,并没有立刻说话。
西戎士兵纷纷呐喊着:“他是细作!他是细作!”
“杀了他!”
“我们被骗了!!我们被骗了!”
西戎将领怒喝着说:“你果然是楚国的细作!你好生狡诈,竟然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军粮!!”
西戎将领怒不可遏,卢戢黎却淡淡的说:“不。”
西戎将领怒吼说:“你还要怎么狡辩?!”
“杀了他!”
“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楚人!”
“细作的下场!”
卢戢黎却一脸坦然的说:“戢黎不是要狡辩,只是想告诉你们……不只是军粮。”
“你说什么!?”
西戎将领根本没想明白,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是地动山摇的声音。
“什么声音?!”
“怎么了?”
“是山崩罢?不要慌!不要慌乱!”
卢戢黎听着西戎士兵的声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身材高大,突然仰起头来大笑,声音浑厚低沉,带着浓浓的沙哑,似乎是嘲讽,又分外欢/愉。
把所有的西戎士兵都笑傻了,西戎将领怒喝说:“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