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酆舒立刻说:“君上!酆舒忠于我/国,不敢有半分反心,这乃是周国人的伎俩阴/谋,为的就是离间您我君臣,君上切勿信了小人啊!”
士兵冲进来,将酆舒押在地上,立刻有酆家的人站出来,说:“君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士大夫立刻抢白说:“怎么?你也要随酆舒反了么!?”
那酆家的人被吓了一跳,话头就断了,潞国国君则是冷笑一声,说:“好一个忠心,你若是忠心,孤的眼睛是如何瞎的!?”
众人立刻都听出来了,国君怕是想要趁机置罪酆舒,看起来是忍耐很久了,马上有一些人/士大夫配合着国君的话,开始指责酆舒,说酆舒的过错。
很快,众人罗列出了一大串酆舒的过失。
潞国国君冷笑说:“酆舒,你已是天/怒/人/怨,罪/大/恶/极,今日孤不杀你,便是不仁义,杀你才是众望所归!来人!将酆舒给孤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酆舒给士兵押在殿上,根本没办法挣脱,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突然笑了一声,说:“我看出来了,你们今天这是说好了,要酆舒的命?”
潞国国君说:“既然知道,还不快快伏诛!?”
酆舒冷声说:“伏诛?你别忘了你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谁的功劳!?”
众人一听酆舒的话,就知道如今君臣已经撕/开脸皮,软的不行,已经开始来硬的了。
潞国国君只是冷笑,说:“孤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因为德行有嘉,仁义为先,这和你这个罪臣有什么关系?”
酆舒说:“好好,好一个德行,好一个人仁义,你能坐到今天,都是我酆舒的鼎立相助,如今你却要杀我酆舒?!”
“大胆!”
潞国国君说:“酆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没有你,我/国只会更加强大!”
他正说着,就听到有士兵仓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快速冲了进来,大喊着:“报——!!!”
士兵冲进来,赶紧跪下来说:“报!!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们……他们打进来了!”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但是不知士兵指的是谁。
潞国国君连忙说:“谁?”
那士兵结结巴巴,似乎十分着急的说:“周……周……”
他因为喘粗气儿,周了两次都没有周出来,潞国国君连忙说:“周国军/队?”
那士兵摇头说:“不,不是周国,而是周国联军!君上,是周国联军,周国的军/队,带着楚国齐国郑国宋国邢国邾国等数路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什么!?”
众人都是一阵吃惊,没想到那边在会盟,怎么突然就杀了过来。
潞国国君一听,大惊失色,拍案说:“一定是酆舒!一定是他联合周国人,想要亡我潞氏!”
酆舒其实也没有想到,他们明明已经把自己送过来了,怎么突然还发兵而来,而且与自己是前后脚的速度,说明发的兵肯定是会盟的军/队。
“报——!!!”
又是一声急促的奔跑声,大老远就听到大喊急报的声音,众人一听这个声音,心里直打哆嗦,就怕士兵急报说已经打到国都来了,那样就惨了。
新进来的士兵跪下来说:“报!君上!周国联军正在叫阵,说是让君上尽快投降,并且献出酆舒!”
他这样一说,众人立刻全都看向酆舒,酆舒自己都糊涂了,明明是周国人送自己回来的,怎么突然又要把自己要回去?这简直不合情理。
潞子国的国君大惊失色,立刻说:“将军何/在,兵马何/在,如何迎敌?我们目前有多少可动的兵马?”
他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看向了酆舒,酆舒跪在地上,还被士兵押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说:“说啊,将军何/在,兵马何/在,如何迎敌!问得好,问得好啊!潞氏若没有了我酆舒,根本就狗屁不如!”
酆舒这般说着,潞子国国君脸上狰狞一片,拔剑就要砍了酆舒,旁边方才撺掇治罪酆舒的士大夫们却赶紧抢上来,抱住国君的大/腿,说:“君上!使不得啊!使不得!周国联军来势汹汹,他们指名道姓要酆舒这个逆贼,若是君上此刻砍了酆舒,那咱们该如何交代啊?到时候周国人觉得咱们不恭敬,一个不慎,攻入都城,我潞氏就完了!”
酆舒跪在殿上,看着士大夫们央求国君的样子,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笑得几乎掉眼泪……
潞国的边城城下,吴纠与齐侯骑在马上,十分悠闲的看着城门,兵围潞子国,自然是吴纠的意思,吴纠想要乘胜追击,在潞子国内乱的时候,彻底打击潞子国的气焰。
潞子国是赤狄人里面最彪悍的一个国/家,虽然或许不可能连根拔掉,但是这个时候绝对可以狠狠打击他们,彻底重伤,这样一来,潞子国的人,起码有五十年需要休养生息,根本不敢犯禁。
按理来说,吴纠乃是楚王,他们在南面,潞子国在北面,与他们根本不相干,因此打击潞子国的事情,乃是周天子姬阆的事情。
不过吴纠替姬阆出谋划策,其实是有两个心思的,其一自然是因为齐侯了。
吴纠虽然在楚国,但是也会为齐侯着想,毕竟他在齐国呆了许多年,多少有些感情。
北面的狄人经常会侵犯齐国的最北端,长久以来,自齐侯的祖父齐庄公开始,就经常被狄人弄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