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告敖吓了一跳,连忙将长弓别在背上,然后将曹孙宿打横抱了起来。
众人快速上了缁车,吴纠着急的说:“孙宿怎么样了?”
皇子告敖看了看他的头部,说:“他身/子太弱,流了好些血。”
齐侯赶紧让人赶车,快速往曹府而去。
曹孝一直等在门口,十分焦急的踱步,根本一刻都停不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大喊着:“来了!来了!老/爷您看!”
果然,一辆缁车快速的行驶了过来,缁车在曹府门前快速停下,扬起一阵尘土,随即帐帘子“哗啦!”一声掀起来,先是齐侯抱着吴纠从上面跃下来,快速的往曹府里面冲,皇子告敖抱着曹孙宿也跳了下来。
曹孝见到儿子昏迷不醒,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随着众人快速冲进府中。
齐侯将吴纠放在榻上,让他背朝上趴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说:“棠巫来了!”
房门被推开,棠巫从外面快速走进来,他之前被人砸的昏迷,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脑后有一个大包,昏迷了好久,这才刚醒过来,有些头晕恶心,但是听到众人回来了,还是赶紧过来看看。
棠巫给吴纠看过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幸亏撕/裂的不是很大,又去给曹孙宿看,曹孙宿被砸了头,流了好多血,其实是有些脑震荡,因此才会出现昏迷恶心这种症状,幸亏不是太严重。
齐侯听棠巫说吴纠没事儿,顿时松了口气,棠巫很快退出去,准备亲自去熬药,齐侯就留下来照顾吴纠。
齐侯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脸色反而阴沉下来,吴纠趴在榻上,回头看着他,见齐侯脸色阴霾,不知在想什么,艰难的伸手拉过他的手,说:“生气了?”
齐侯连忙欠身过去,让吴纠不是那么辛苦,伸手摸了摸吴纠额头上的冷汗,说:“怎么会,要是生气,也是生孤自己的气,怎么就把二哥一个人留下来了呢,是孤的错。”
吴纠说:“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们的?”
齐侯阴沉着脸说:“曹孝招认了。”
吴纠有些惊讶,齐侯将曹孝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曹孝并没有贪/赃,而且也有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曹孝竟然帮助那些人作假,致使学堂成了豆/腐/渣工程,最后禁不住大雨倒塌,这绝对有曹孝的责任。
吴纠想了想,说:“曹孝指证的是蒍吕臣?”
齐侯点头说:“二哥你没听错。”
吴纠眯着眼睛又想了想,还有一个族徽为证,再加上曹孝的指证,分量还挺重。
齐侯说:“好了二哥,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就要好好休息,除了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知道么?”
吴纠说:“知道了,让你操心了。”
齐侯说:“孤不为二哥操心,还能为谁操心?”
吴纠见他眼底都是乌青,伸手拍了拍榻,说:“一起休息罢,你肯定也一夜没睡。”
齐侯笑了笑,把外袍脱了扔在一边,和衣躺在吴纠身边,小心翼翼的搂着吴纠,说:“孤陪着二哥,快睡罢。”
吴纠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累得惨了,又因为齐侯在身边,睡得十分香甜,一觉睡了好久。
吴纠醒来的时候,齐侯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外面已近黄昏了,吴纠看着齐侯闭着眼睛,微微蹙眉,睡着时候也一脸严肃的表情,可偏偏齐侯眼睫真是长,长的几乎逆天,像小扇子一样,还轻微的抖动着。
吴纠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突然有一种先要试试,若是这小扇子刷在嘴唇上,是不是麻痒痒的。
吴纠这么想着,因为他的腿不能动,所以只好艰难的欠身过去,嘴唇轻轻在齐侯的眼皮上亲了一下,那浓/密的小扇子果然刷在嘴唇上,麻麻痒痒的,感觉十分有/意思。
吴纠轻笑了一声,齐侯似乎没有醒过来,就又亲了亲那浓/密的小扇子,就在吴纠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搂住了吴纠的腰身。
“啊……”吴纠吓了一跳,一下撞在齐侯怀中,一抬头,就看到齐侯睁开了眼睛,戏谑的看着自己,说:“二哥,趁孤睡觉偷袭孤是不是?”
吴纠说:“谁让齐公太没有防备意识呢。”
齐侯搂着他的腰,不放开吴纠,低声说:“二哥你都偷袭过了,该轮到孤了。”
他说着,嘴唇立刻压过来,含/住了吴纠的嘴唇,吴纠并没有抗拒,反而伸手环住了齐侯的肩背,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齐侯见他这么配合顺从,立刻加深了亲/吻。
吴纠被吻的气喘吁吁,头抵在齐侯的肩窝上,轻声说:“好舒服。”
齐侯被他撩的呼吸一粗,恶狠狠的说:“二哥你等着,等你伤好一点儿,孤可全要讨回来,你现在就可劲儿撩罢。”
吴纠才不怕他,毕竟自己现在受伤了,齐侯完全不能把自己怎么办,至于以后怎么办,那以后再说罢,现在不撩才吃亏呢。
齐侯见他跟一只偷腥的小猫咪似的,忍不住咬了咬吴纠的嘴唇,说:“二哥,用膳罢,饿了么?”
吴纠点了点头,齐侯很快去亲自准备膳食,两个人刚用了膳,曹孝就过来了,吴纠听说了曹孝的事情,就让他进门来。
曹孝进来之后,立刻跪下来叩首,说:“王上,齐公,曹孝知罪,愿意受罚,只是……只求王上和齐公,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犬子。”
吴纠看着曹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曹孝爱子心切,却做了蠢事儿,实在让人惋惜。
吴纠说